薑卿意看著婆子們幸災樂禍的鎖死了院門,才翹起嘴角。
“桑榆,去告訴常貴和常喜,這幾日外出看病,不要回府。”
“是!”
薑玉惜想玩栽贓嫁禍那一套,那她便直接拆了她的套子,看她怎麼栽贓!
至於今夜……
薑卿意忙活了一會兒,終於做出了一盞滿意的孔明燈來,交給桑榆,“送去給太子殿下。”
“小姐不是才答應範老夫人要表麵疏遠太子殿下嗎?”
“是表麵疏遠啊。”
薑卿意洗了手,坐在門口雙手捧著臉看天上澄明的滿月,“可我又不是真的要疏遠殿下。”
她還擔心今兒自己的疏遠,會叫太子難受呢。
桑榆似懂非懂的抓著頭出去了。
隻不過今夜行程不太順利,孔明燈還沒送到,半路突然內急,她就將孔明燈先放在高高的屋簷上,確定不會被人拿走這才趕緊離開了。
可等回來,桑榆看著空空的屋簷,麵癱著臉站了好一會兒,才磨磨蹭蹭回去找薑卿意。
本想讓她再做一個,卻見她已經歇下了,落葵還在念叨,“小姐紮這孔明燈,手指都擦破了好幾塊,手上這皮膚養了半年才好點的呢。”
桑榆咬咬手指頭,隻是一個孔明燈,應該……可能……隻是被風吹走了吧……
夜半。
越修離從彆莊出來,一邊跟周璧說著讓他參軍入邊塞的事一邊往馬車走去,還未上車,恰好謝景打馬路過。
“太子殿下!”
與他同行的錦衣衛見到越
修離,趕緊下馬行禮。
謝景也不情不願的下馬,敷衍拱拱手。
越修離本不在意,目光掃過時,卻落在了謝景懷抱著的一隻孔明燈上,上麵有一行娟秀小字‘願君朝朝暮暮,喜樂平安’,那是……薑卿意的字。
越修離眼尾幽暗下去。
謝景察覺他的視線,齜牙一笑,“太子殿下也很喜歡這盞燈?恐怕下官不能割愛了,因為這是他人所贈之物。”
“嗯。”
越修離想到白日裡薑卿意的那番話,這本就是他想看到的不是嗎?
隻是為何,心口悶堵的格外厲害。
越修離離開,謝景的同僚才朝他問,“這孔明燈不是你撿的麼,怎麼成了他人相送的了?”
“你不懂,這是我與她之間的暗號。”
“嘖嘖……”
謝景瞧著越修離的馬車遠去,才撫了撫懷裡的孔明燈,他自然認得上麵的字跡,但他同時也知道了太子身邊有多危險,既如此,他就更加不能讓阿意傻乎乎的到太子身邊去!
“明兒休沐了。”
謝景嘴角翹起,“明兒我不跟你們去喝酒了。”
“你去哪?”
“去見送我孔明燈的人!”
翌日。
薑卿意用完了早膳,桑榆才磨磨蹭蹭把孔明燈丟了的事兒說了。
薑卿意看她一副隨時準備赴死的樣子,心想這孩子以前是遭了多大的罪,笑道,“無妨,許是被風刮走了,一會兒我再做一個就是。”
“小姐不罰奴婢?”
“不罰。”
薑卿意拍拍她的頭,“不過
下次要小心些,再弄丟就不許吃紅燒獅子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