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光隨著綠葉浮動。
薑卿意看著趙嘉禧依舊跟前世一樣俊朗的臉,因為太覺得荒唐,反而笑了,“晉王殿下是第二次提起‘夢’了,到底是什麼樣的夢?”
“彆裝了薑卿意,今日出現的石頭就是最好的證據!”
“石塊?”
薑卿意望著趙嘉禧,張婉如也鼓起勇氣過來,指著附近不遠處的一個石碓,“王爺是說君王側妃和我嫡姐她們發現的那些嗎?”
“你說玉惜和你嫡姐?”
趙嘉禧問完,就看到了小溪上遊一抹雪白朝這兒走來,果真是薑玉惜!
薑玉惜不傻,在她跟張家嫡女張晚秋一起發現那幾塊石頭的時候,就想著避開,可是沒走幾步就撞見了帶人過來的西舟,西舟自然而然就把發現那些石頭的‘功勞’歸到了她頭上。
不過,她也很久沒見到晉王了。
但薑卿意為什麼也在這裡!
“你不是應該在高樓裡嗎!”薑玉惜掀開帷紗帽盯著薑卿意。
“側妃怎知道我去過高樓?”
薑卿意淡淡問,“莫非側妃一直派人盯著我?”
薑玉惜當然派人盯著,並確定薑卿意沒有出來,才買通了曾經在謝府熟識的下人安排了四個弓箭手進入謝家高樓,這樣就算最後殺不死太子,這刺殺的賬也能扣在謝家和薑卿意身上!
可她怎麼會在這裡!
“刺客已經被太子的人抓了。”
趙嘉禧看著輕易被薑卿意三言兩語挑動情緒的薑玉惜,忽然覺得夢裡那個自己格外
愚蠢,他究竟喜歡薑玉惜什麼,竟喜歡到要讓她挖了薑卿意的雙眼,明明夢裡,薑卿意那麼優秀……
“王爺?”
薑玉惜連喊了幾聲趙嘉禧才回過神來,目光複雜的看向薑卿意,“今日之局是你故意設下的是不是?”
薑卿意輕笑,“臣女不明白王爺和側妃是什麼意思,我設了什麼局,誰又入了甕,你們怎麼一起來怪我?”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張晚秋突然激動道,“晉王殿下與側妃清清白白,棲霞縣主,你好歹也冊封了縣主,嘴上積點德,彆到處表現你的沒素質叫人笑話!”
“二姐,縣主什麼也沒說呀。”
張婉如忍不住替薑卿意辯解。
張晚秋臉一黑,“滾一邊去,滿身銅臭氣的賤皮子,多跟你說一句話我都怕沾上你身上的臭氣……”
張婉如眼眶微紅,下意識的低著頭準備認錯,就聽薑卿意淺笑,“原來這就是張小姐所謂的素質,我懂了,那本縣主就大發慈悲的回答你這個區區尚書府小姐,你洗乾淨你的臟耳朵聽好了。”
“本縣主先前那番話是什麼意思。”
“首先,薑側妃與晉王殿下的關係,在以前一直很好,好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
“那隻是以前!”
“沒錯。”薑卿意道,“但這次,晉王殿下前腳來質問臣女石塊的事,薑側妃後腳就來質問高樓的事了,這是不是過於巧合?”
一直默不作聲的張文一個激靈,莫非薑側
妃和晉王殿下竟然背著小郡王私下攪和到了一起不成?
趙嘉禧的臉色也很不好看,“阿意,你難道不知道本王的心思,本王對你……”
“晉王對孤的太子妃如何?”
清寒的聲音傳來,眾人猛地回頭,便見越修離就站在小溪對麵,長身玉立,格外顯眼,以至於眾人反應了一會兒才看到他身側陰鷙笑著的趙元達!
“小、小郡王。”
他不是出京了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原來愛妃還記得為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