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卿意欣賞著薑玉惜臉色的微變,就聽馬蹄聲漸漸清晰,西舟的聲音也跟著傳來。
“太子殿下有旨,郡王側妃薑玉惜勾結刺客刺殺太子一案證據確鑿,即刻捉拿歸案!”
“小郡王趙元達協助薑玉惜強擄未來太子妃,以同謀罪論處,一起拿下!”
東宮的精銳府兵迅速將人團團圍住。
薑玉惜睜大眼,趙元達臉上風流不羈的神色才終於消失。
他眯起眼盯著薑卿意,他就說太子和謝景怎麼會把薑卿意一個人丟在最後不管不問,他就說薑卿意身邊明明有高手怎麼壓根不動手,原來都在這裡等著!
“好一個薑卿意,竟將本郡王也算計了進來,你當真以為背靠太子,就能與勳王府做對了不成!”
“臣女豈敢。”
薑卿意掙開抓著她的婆子們,扶起地上的張婉如,“隻不過是小郡王愛妻心切,這才一時犯了糊塗,想必進大牢也不過是走走過場,很快就能放出來的。”
“隻要小郡王不曾協助側妃,刺殺太子,對吧?”
薑玉惜慌了,“不,我沒有,我是被冤枉的,夫君,我真的是被冤枉……”
薑玉惜剛要抱住趙元達的胳膊,就被他一抬手狠狠扔了出去。
他可不是溫柔體貼的謝景,更不是時刻注意掛著假麵具的趙嘉禧,他說翻臉就能翻臉!
“小郡王,是您自己走,還是屬下讓人送您?”
西舟問。
趙元達看著周圍的精銳,這些人光看氣勢就知道
是越修離身邊一等一的高手,他想反抗,不但要坐實刺殺太子之罪,還有可能根本就打不過!
“本郡王自己走。”
趙元達陰惻惻的再次看了眼薑卿意,他已經很久沒有遇到過這麼強勁的獵物了,尤其對方還是個女子,他不介意以後多花點時間,好好跟她玩!
薑玉惜見他都妥協了,對於設計刺殺太子的後怕才終於如潮水般漫了上來,男子進大牢也罷,可她是京城第一才女,再不體麵也是郡王府的側妃,她怎麼能下大牢!
“不,我沒有刺殺太子,我隻是、隻是……”
“玉惜!”
薑淮終於聞訊折返回來。
薑玉惜看到他,到了嘴邊的話立即咽了回去,哭著大喊,“爹爹,是薑卿意栽贓我的,你要救救我,救救我啊!”
薑淮想過去,卻被東宮的人攔住,並直接堵了薑玉惜的嘴,當眾將她押走了。
薑卿意剛把張婉如送上馬車,見薑淮眼睜睜的盯著被帶走的薑玉惜滿是擔憂的模樣,提步走了過來,“爹爹,此事……”
“我不管是不是你栽贓的玉惜!”
薑淮一把抓住她的肩膀,內力狠狠往她身體裡一灌,薑卿意此前被鞭打堪堪恢複的傷立即從內部全部裂開,鮮血也霎時間將她梨花白的長裙染得鮮紅。
“我要你即刻告知太子,若是玉惜有個三長兩短,你也不會獨活!”
“小姐何錯之有。”
桑榆忍不住反問,結果直接挨了薑淮一巴掌,“賤
婢,來人,將她拖下去廢了這身內力……”
“桑榆,走!”
“走?”
薑淮陰鷙的用力捏住她的傷口,“你當真以為我不知道,蘇袖的棺材裡是空的嗎!”
薑卿意眼睫一顫,便聽他無情道,“我的女兒,你處處像我,卻唯獨‘狠’這一點不夠像我,你若是找個跟蘇袖差不多身形的女人,砸爛了臉再扔進棺材裡,又豈會叫我發現你竟敢偷天換日這樣算計我?”
“我告訴你,蘇袖與我不曾和離,她隻要還活著,就得聽我這個夫君的,不論你將她藏在何處我總有一日會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