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卿意看宋真越說越興奮,已經確認這孩子是真的腦子不好了。
“真真,彆胡鬨了。”
關鍵時刻,還是撫南王妃叫住了她。
宋真不理解,“母妃,你還想放過她不成,你看看我們吃的什麼,她吃的什麼,她區區一個庶女,仗著國公府現在沒有主母,隻能讓她來掌家,她就……”
“她這筆銀子是不是診金,去許侍郎府一問便能知曉,她沒必要撒謊。”
“既如此……”
宋真更是悶憤的道,“她掙了那麼多銀子,也不說填補府中空缺,卻拿去自己大吃大喝,這也該罰!”
薑卿意望著因為一頓飯而滿腹惱騷的宋真,有些懷疑她們在鄭國撫南王府到底過的什麼日子,好歹也是位郡主,怎麼眼界這樣狹窄?
“這裡沒你的事了,回去練你的女紅。”
“可是母妃……”
“下去!”
撫南王妃實在聽不下去了,看宋真跺腳跑了,才忍不住按按太陽穴,重新看向自己這個侄女兒,“你的醫術當真有那麼好?”
“姑姑誤會了,我隻是懂些皮毛,而我救的人,也是我運氣好遇上了我剛好會的而已。”
“是麼?”
撫南王妃將信將疑,便聽她隨口問道,“對了,這陣子爹爹那邊的人好像在找娘親那兒一眼叫故人認出來的信物,隻是時隔多年,爹爹也記不起有什麼了,聽聞娘親當年入晉姑姑也在,不知姑姑可曾記得?”
撫南王妃神色閃爍了下,“誰告訴
你的?”
“這不是人儘皆知的事嗎?”
撫南王妃沒再多疑,敷衍了幾句,連要掌家權的事兒都顧不上就離開了。
這明顯是心虛了!
薑卿意望著桌上還冒著熱氣的茶,叫來常貴讓他去打探當年之事,隻是過去二十年,隻怕希望渺茫,關鍵還是在撫南王妃身上。
找機會,她得在試探一下。
不過這期間,還發生了另一場變故,那就是玄清子給已故鎮國公算錯風水寶地的事兒,終於發酵,傳到了還沒走的族老耳朵裡。
族老揪著薑淮一頓罵!
“老國公是你親爹,你旁的事糊塗也就罷了,怎麼能在這樣的事情上疏忽!”
“還有這老道士,沒這個本事就彆端這碗飯,招搖撞騙到薑家頭上來了,真當我薑家沒人了!”
暴躁老頭一頓罵,這一次所有人都乖乖的沒上去插嘴。
薑卿意默默看著戲,那暴躁老頭話鋒一轉,指著她,“還有你,被人一句話送去邊塞吃了十年苦頭,而今回來了竟還由著這老老騙子住在國公府,你倒是立起來啊,將他轟出去,跟你爹撒嬌求情裝可憐將人趕出去,這也不會?”
“我……”
“行了,看你也蠢蠢笨笨的。”
暴躁老頭嘀咕完,指著玄清子跟薑淮道,“你若還不將這老騙子轟出去,便是不敬不孝,我薑氏一族可容不下這樣的子孫,就算你是鎮國公,是太子未來的嶽父,我薑家也不稀罕。”
這就是威脅要將薑淮逐
出族譜了!
曆來被逐出族譜的都是大奸大惡之人,是斷了根的孤家寡人,這是很嚴重的威脅了!
薑淮神色微凝,“五叔這話嚴重了,玄清子大師的確有錯……”
“何止有錯,還錯得離譜,你聽憑他一句話就將親生女兒扔去邊塞十年不管,我看何止是他有錯,你也好不到那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