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不是都暗自覺得,我在鄉下十年,是個大字不識胸無點墨的草包麼?”
薑卿意在薑玉惜要開口時警告看過去。
薑玉惜心中一緊,掙紮了一下,還是想開口,高奎已經迫不及待了,“你難道以為自己背了一兩本書就不是了?”
“那我們就比背書,你來指定一本,三日內誰背的最多,誰就勝了。而輸了的,要答應贏了的人一個要求。”
“噗,這是不是太兒戲了?”
“兒戲麼?咱們自小到大不就是這麼背過來的麼,科考時肚子裡沒幾本書還想做出引經論典、針砭時弊的文章來?”
“說得也是。”
一群人嘀嘀咕咕,最後還是薑二伯張口,“現在是上課,不得再胡鬨!”
“這個賭,夫子也參與。”
薑卿意看他,“不止夫子,在場所有人都要參與。”
眾人驚住,“你一人跟我們一群人對賭?”
“不錯。”
“卿意妹妹,咱們這兒還是有幾個讀書不錯的,你彆……”
薑瑛想讓薑卿意彆大意了,薑玉惜反倒鬆了口氣,隻是背書而已,她的記憶力也是不錯的,況且經史子集這些東西她也是自小就開始學的,絕不會比薑卿意差。
況且,薑氏族學這麼出名,不說那甲班和乙班,便是她們這丙班裡,也是有明年秋考必中的才俊的。
“卿意姐姐向來說話算話,她既都開口了,想必是下定了決心,也罷,諸位便陪姐姐賭這一場吧。”
薑玉惜補充
,“就當是看在太子殿下的麵子上,我記得姐姐手裡是有太子印章,是吧?”
聞言,就連薑二伯也不敢說什麼。
“你真的確定?你若是輸了,可就要答應我們這裡每一個人一個要求。”
一個衣著樸素的男子站起來,問薑卿意。
薑卿意,“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那好。”男子道,“我們立個規矩,不論誰輸誰贏,提出的要求不能違背道義、大晉律法、更不能傷及人命,毀人前程,縣主可答應?”
“徐疏,你少插嘴!”
高奎握著拳頭威脅,薑瑛先抓起薑二伯的書砸在了高奎頭上,“他也是對賭一員,怎麼不能說!”
“薑瑛你他喵……”
“怎麼在美人兒……咳小姐們跟前說話的,這裡是課堂,你要不想呆就滾回去!”
方漸仁吼道。
薑瑛翻了個白眼,還是薑玉惜拉了拉高奎的衣袖,“高公子,那位徐公子說的也沒錯。”
就算這樣,這麼多人,也能玩死薑卿意!
“那你們商定一下,背哪本書吧。”
薑卿意說。
高奎一幫的人惡狠狠朝徐疏那邊看過去一眼,還是薑玉惜考慮了一下後,道,“就背‘子部’典籍的《道德經》,如何?”
薑玉惜排除了醫學典籍,又排除了啟蒙就開始學的十幾本書,再從剩下的中挑一本她自己最為熟悉的。
果然,大多數人麵麵相覷。
“這都什麼呀……”
“可以。”
薑卿意一口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