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稟皇上,供詞被底下的一個人不小心燒毀了。”
“既如此,此事便從吳啟豐那兒查起吧,一定要查個清楚。”
皇帝吩咐。
刑部尚書連忙應下,看著就要將這件事翻篇過去了,高奎忽然出聲,“草民怕供詞出錯,早就請況善縣令謄抄了多份。”
“你這豎子!”
刑部尚書臉上的肉都在抖。
越修離餘光瞥著事不關己般垂著腦袋的薑卿意,眼底漾開笑,這女子,怎是這樣促狹的性子,就連這種事上也要先把人氣出個好歹才行。
“兒臣已於半月前便著人拿況善縣令及一乾證人入京了,昨日剛到,兒臣本打算慶功宴後便交由刑部處置。”
“而今看來,刑部尚書連張證詞都保存不當,隻怕證人交於你手,也遲早會應疏忽而死,便一並交由大理寺來查吧。”
刑部尚書跪在太子腳邊,惶惶不敢再出聲。
皇帝的奏章放在桌上,發出輕微的聲響,底下的刑部尚書卻像是受了巨大的驚嚇一樣,跪伏在地,冷汗涔涔。
“上午棲霞才因為太子被汙蔑在大街上打群架,下午太子就領著證人來了,你們倒是巧得很。”
“打群架?
”
越修離上午的確在忙碌,倒不知道他的小未婚妻居然這麼野?
薑卿意壓根不敢去看越修離的眼神,“這真的隻是一個意外,我哪知道那說書先生會說那些話,又哪裡知道四皇子五皇子在哪兒,還與我的侍女打了起來?”
五皇子張嘴就想辯駁,被四皇子按住了。
要吵可以,彆跟薑卿意吵,這女人一句話就是一個坑,掉下去能把人摔死。
“四弟五弟最近很閒?”
“不……”
“正好孤手上有一些卷宗需要整理,便交給二位皇弟吧。”
“父皇已經讓我們去馴馬了,就不必……”
“白天馴馬,正好晚上可以看卷宗。”
越修離淡聲,“或者,讓孤親自去教你們怎麼看?”
四皇子臉繃得死緊,到底隻道,“不敢,臣弟們自會替皇兄整理好卷宗。”
皇帝看著這兩個沒出息的兒子,捏了捏眉心,“太子既然已經安排好,那便交由太子去查。”
“兒臣遵旨。”
“隻不過太子最近接手的事情不少,朕擔心你吃不消,這樣吧……”
皇帝道,“幾日起,讓晉王也入朝,給你分擔一些事物吧。”
“父皇!”
四皇子二人抬頭,憑什麼是晉王那個罪妃生的廢物,他們都比晉王強一百倍,憑什麼選晉王!
薑卿意也詫異,前世晉王得重用,是因為黃河治災之功,以及還名聲顯赫的薑淮這個嶽父的舉薦和提拔,現在晉王有什麼?
但越修離神色沒有絲毫波瀾。
“一切由父皇做主。”
“那就這樣,你們都退下吧,刑部尚書留下,朕有事要問問。”
刑部尚書趴在地上的手都開始發抖了。
薑卿意不動聲色的收回目光隨幾人退下,下了養心殿的台階,才被停下來的四皇子擋住路。
四皇子皺眉看著越修離,“皇兄為何答應父皇的要求,那晉王算個什麼東西,也配來分東宮的羹!”
“所以四皇弟的意思是……”
越修離睨他,“你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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