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追出來,將一隻小小的銅製令牌放在了她手裡。
越修離不必看也清楚那是什麼,“虎符。”
傳聞蘇毅麾下,有一支幾十人組成的驍勇善戰的蘇家軍,隻聽蘇毅親刻的虎符調令,這枚虎符,想必就是那支蘇家軍的調令了。
“可十多年前的蘇家軍,還有用嗎?”桑榆懷疑。
北風道,“若是沒用的話,你以為他們父子是怎麼能躲過京城的耳目,甚至躲過太子殿下的視線一路順利到達京城,且蘇將軍至今還能活生生站在這兒的?”
當初謀殺的人出現在眼皮子底下,那些殺他的人但凡沒死都不會容許他好好活著,可蘇毅愣是沒事,必定是那支蘇家軍在暗中保護。
那必然,是一支不輸皇帝最神秘的那支煞羽衛的奇軍啊!
薑卿意想追出去,但蘇毅的背影已經消失在了茫茫夜色裡。
“蘇毅不會貿然行事,阿意,你不必擔心。”
越修離道。
薑卿意回頭看他,吸了吸鼻子,將眼淚憋回去,她不是擔心,她隻是在想,為什麼即便重生了,還是與她想愛的親人有這樣多的遺憾和波折。
“不是想學防身術麼?”
越修離沒讓她一直沉浸在悲傷裡,拉著她到院子裡,手把手開始教她防身術。
不是多複雜的招數,卻能借力打力、以柔克剛,女子用來防身最好不過。
終於,薑卿意在耗費了全部的力氣後,沉沉睡了了過去。
一夜酣眠。
翌日醒來,薑卿
意照常翻個身準備坐起身來,就感覺脖頸下枕著的東西不對勁,她蹭了蹭,不是她的軟枕,比軟枕硬。
也不是玉枕,比玉枕稍軟,還溫熱……
溫熱?!
薑卿意狐疑的睜開眼,就對上了越修離合著眼而顯得格外濃密的眼睫。
“醒了?”
薑卿意猛地坐起身來,看著靠坐在她床頭的人半敞著衣衫的男人,昨晚的記憶全部從腦海裡清晰起來。
昨夜她練防身術累得睜眼的力氣都沒有,回來泡了個熱水澡,桑榆怕她做噩夢,特地好心的拿了一杯‘黃酒’給她助眠。
結果就是,喝了酒後,她哭得更厲害了。
越修離不得不放下手裡的事來看她,結果就被她摁在床頭扒了衣裳,死活要用他的腹部當枕頭沉沉睡了。
似乎是看出她想起來了,越修離不緊不慢的攏起衣衫,“睡好了嗎?”
“還、還行……”
雖然早已肌膚相親,但沒有一次,是扒了他衣衫的,更彆說這樣大喇喇的枕著他的腹部睡一夜了。
薑卿意覺得臉燙得厲害,目光又忍不住朝他腹部看去,反正他也看不見。
修長的手指不緊不慢的理著衣襟,一點點將線條流暢、窄瘦有力的腰腹遮起來,讓人情不自禁順著線條,去看他那雙筆直修長的雙腿,以及……
“看阿意這般模樣,不像是‘還行’。”
越修離看不清她的表情,但他其他感官很敏銳,她那大方的灼灼的快要燒穿他錦袍的目光,他
感受得很清楚。
無奈的同時,又忍不住想笑。
原以為一開始她是想‘借’他的權勢,現在想來,或許一開始她饞的就是他的身子。
“殿下,薑小姐,入宮的馬車已經備好了。”
屋外傳來西舟的聲音。
薑卿意這才想起自己這是在彆院呢,立即起身要去更衣,才跳下床就被越修離攔腰抱了回去,“不急,慢慢梳妝,孤去外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