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慘叫聲從彆院傳出來,薑卿意回頭看了眼,火光衝天。
“今日是本王招待不周,還請太子和縣主千萬彆放在心上,等過兩日本王整理好了內務,再請二位來做客。”
逍遙王笑著從黑暗中走出來。
越修離早已察覺他的靠近,“不必。”
他牽著薑卿意便走。
“那你今日所中的蠱呢?不解了嗎?”逍遙王笑道,“我家楚華是解蠱的高手,你今日中的蠱除非去大梁,否則隻有她能解。”
“什麼蠱?”
“大梁一直有巫族,巫族擅蠱,這一點相信縣主聽說過?”
逍遙王見她看著自己,朝她眨了下眼,“彆怕,隻是幾條小蟲而已,取出來就不會有任何影響了,甚至還有一種長壽蠱,種在體內甚至能讓人長壽,若你有興趣,本王遲些叫人送兩條給你玩玩。”
薑卿意雖然好奇,但還是拒絕了,“無功不受祿。聽說大梁巫族因養蠱的詛咒,早已凋敝,如今也就皇室和一些世家當珍寶一樣養著一兩隻蠱蟲,我豈敢要王爺這等珍貴的東西。”
“你既是衍之的心上人,為師送你一些也無妨。”
逍遙王笑道,“而且你不想親自為衍之解蠱嗎?”
薑卿意心動起來,但她沒那麼傻表現出來,這個逍遙王從始至終都是一副春風拂麵的模樣,好像從不會生氣,薑卿意本能的排斥這樣的人。
“孤並未中蠱,不必擔心。”
越修離牽過薑卿意,“時
辰不早,逍遙王早些安寢,孤就不打攪了。”
逍遙王瞧了眼還熊熊燃燒著的大火,無奈道,“你這愛放火的性子什麼時候改改,小時候本王隻是多給你布置了幾本作業,就燒了我的小書庫,現在還是這樣。”
薑卿意仔細想想,殿下好像……是有點兒喜歡放火。
然而回去的路上,薑卿意幾次欲言又止,止又欲言。
“何事?”
“那我問了啊。”
“問。”
“殿下小時候是不是……”薑卿意小小聲,“常尿床啊。”
越修離。“……”
“沒有。”
“可是不都說愛放火的孩子容易尿床嗎?”
“孤並不愛放火。”
如果可以選,他更喜歡殺人,但幼時提不起劍,如今麼,他不希望她看到他那般殘忍血腥的模樣罷了。
越修離懶得解釋,薑卿意卻顯然想歪了,充滿憐愛的安慰他,“是是是,殿下並不愛放火。”
越修離邪氣睨了她一眼,淡淡,“等阿意嫁來,夜夜與孤同眠,便知孤會不會尿床了。”
薑卿意語塞,嘴巴張開,又閉上。
“怎麼不說了?”
“臣女有點兒困了,歇會兒。”
越修離看著靠著馬車邊假裝睡覺的少女,麵容恬靜美好,長長的眼睫也很快安靜下來,呼吸平緩,真的睡了過去。
越修離將人撈到懷裡,輕撫她柔軟的長發,“你今兒的確累了。”
“殿下,楚華公主處置了慕容白。”車窗外,西舟回道,“慕容家的人連夜被趕去了謝
家暫住,寶庫燒毀的東西也將由慕容家賠償。”
“謝家……”
越修離聲音微涼,“謝梧還未查到謝茵的身份麼?”
“還沒。”
“告訴司徒先生,此事讓他親自去查,另外……”
越修離看著薑卿意手臂和臉上的傷痕,“桑榆曾待過的殺手樓,將那位樓主給孤找來。”
薑卿意一覺睡到天光大亮,也接到了桑榆和常貴都已經退燒並醒過來的消息。
薑卿意來看她們,並且告訴了桑榆,她以後可能再也不能生育的事。
“生育?”
桑榆靠在枕頭上齜牙咧嘴的喝著藥,奇怪道,“我為何要生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