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主的本事真是越來越大了。”
藍溯也不知在自憐自艾個什麼勁兒,薑卿意把臂釧給他,“要不送你?”
“在下不要這個,我聽說道家有些什麼符,不如縣主給我寫個什麼家庭美滿符、夫妻恩愛符、白頭偕老符之類的?”
“婉如沒搭理你了吧?”
薑卿意笑,“是不是京城寄來的信都沒你的?”
藍溯的笑容繃不住了。
“那縣主看在婉如的份上……”
“沒有。”
薑卿意後來聽說了藍溯離開,是被秘密派去調兵了,那時婉如還沒被綁,他也根本不知情,等知情時已經在路上,隻能日夜不眠不休的調了兵往回趕。
結果好不容易趕到,她又被關定海擄了,隻能匆忙跟太子殿下一起出來找人,一來二去,誤會自然就結下了。
“你與其寄希望於靈符,不如誠懇寫一封信,跟婉如把話說清楚。”
“我怕婉如不看……”
“你怎麼知道她不看,也許她就盼著你去解釋呢?她若是連一個解釋都盼不到,才真的要傷心。”
藍溯僵住,他還記得婉如趕他出房門時流的眼淚,他以為她壓根不想見她了,所以一直不敢再湊上去說什麼,隻能默默讓人多買些首飾衣裳送回去,想著等過了這陣子,她冷靜了再好好跟她解釋。
薑卿意歎氣,“藍先生呀,女子是要哄的,尤其是妻子,不論她生了多大的氣,你連哄也不哄,她怎麼敢確定你還在乎她呢?”
“而
且她為何生氣?要是一個我不在乎的人對我不管不問,我才不生氣。”
藍溯的羽毛扇停住,眼睛輕睜,然後轉頭就往回走。
副將急道,“藍先生,你上哪兒去我跟你一起!”
“你彆跟我一起,我就是跟你們這群粗人呆久了,連媳婦兒都差點哄不住!”
“哎你可彆冤枉人,我跟我媳婦兒好得不行不行的,可沒你這事兒!”
那副將得意的哼哼,“我們兩如膠似漆!”
沒給藍溯氣死。
薑卿意和西舟樂得不行。
薑卿意先去看了信,有婉如的,還有謝景和舒平郡主他們的,信裡關切之意溢於言表,不過謝景的婚事好像是耽擱了,因為謝夫人突然生了場怪病,住到霧山觀去了,總得等她好了再說。
薑卿意粗粗看完,看到隨信送來的幾隻箱子,大的是舒平郡主送來的,時興的衣裳首飾,也有塗臉護膚的各種膏霜,謝景和婉如各送來一隻匣子,打開,滿滿一匣銀子。
“看來我命裡帶橫財。”
“那是,您和北風在獵場下發現的黃金,殿下全叫人取了,以您的名義存在錢莊了,夠您這輩子揮金如土了!”
西舟那個羨慕啊。
薑卿意忽然感慨,剛回京時,她想為娘親置辦一個莊子都得一兩一兩碎銀子的湊,現在居然都揮金如土了。
“回去準備吧,今晚可不能拖了太子殿下後腿。”
有了銀子,什麼都好辦了。
薑卿意直接請了一個鋪麵的鐵匠來軍營
,單獨辟出一塊地方,讓他們完善她的藥彈。
還可以再花一筆銀子,請人專門來給她捏藥丸。
最後再花一筆,請人去做最好的金絲軟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