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扇上的珍珠在陽光下散著柔潤的光澤,與薑卿意的黑眸一樣,都帶著欺騙性。
謝茵恨恨看她一眼,“哥哥不是這樣的人,他會回來的,他不會拋下我不管!”
薑卿意笑笑,並不反駁。
可謝茵知道她不是詞窮,她是篤定了哥哥不會要她了!
恰好宋雪進來,跟薑卿意商議出嫁之事,薑卿意笑看謝茵,“謝小姐與其歇斯底裡找謝景,不如回去為未來的嫂嫂和侄兒準備賀禮?”
謝茵眼神狠狠閃爍,一言不發扭頭走了。
“她這什麼規矩!”常貴沒好氣的說。
“發生什麼事兒了?”
宋雪笑著過來。
薑卿意仍舊沒有起身的意思,隻淡淡笑著看她,“謝小姐來恭賀我新婚罷了。”
宋雪知道她沒說實話,薑卿意也知道宋雪能看出來,兩人對視,宋雪先溫柔一笑,“哦,是嗎。”
“是啊。”
薑卿意麵不改色,隻讓東宮那邊安排來的負責的婆子與她對接,便去花園散步了。
走之前,她問宋雪,“對了,自我回來還沒有見過爹爹,不知現在可方便去見一麵?”
“國公爺生了怪病,不願意見人,不過縣主放心,你成婚那日,他會出來送你的。”
“是麼。”
薑卿意未置可否的走了,好像並不太擔心,隻一心關心著接下來的婚事。
也是,哪個少女不懷春,出嫁在即,誰還有心思去關注旁的呢。
宋雪淺淺微笑,繼續去交代婚禮宴席之事了。
薑卿意這幾
日也的確很乖,幾乎沒怎麼出過梧桐苑,隻在婚禮前一日時,被越修離請到了東宮,進入了東宮地牢。
薑卿意不是第一次來,倒是不陌生。
諾大的牢籠裡,躺著一個瞎眼的男人,蓬亂的頭發遮住臉,卻也擋不住臉上那一道道猙獰的傷。
可桑榆剛看見,便認了出來。
“樓主!”
“樓主?”
薑卿意詫異看向越修離,越修離讓人打開大牢門,“他便是殺手樓樓主,悍勇無匹,心狠手辣,朝廷幾次想出手摧毀,都被他躲了過去。”
桑榆也點點頭,“樓主很狡猾,輕功也很好,就算是奴婢,在他手裡也過不了十招。”
那是頂尖的高手了!
“聽聞是敗在一個女人手裡,殺手樓潰散,死的死,傷的傷,他也藏在一處幾乎無人的山中,若不是司徒先生的學生恰好去山中訪友,遇到奄奄一息的他,他可能就死在山中了。”
“難怪謝家找到現在都沒找到他!”
殺手樓都叫人端了,去哪兒找。
但薑卿意還是不能理解,一個讓朝廷都頭疼的殺手樓樓主,居然就這麼輕易輸在一個女子手中。
“那女子是什麼人?”
“不知身份,但知道,是大梁人。”
薑卿意思緒一飄,莫名就想到了族叔薑乘風,曾經的天之驕子,一樣敗在大梁女人手中。
“那他應當可以證明桑榆的身份。”
“不可以。”
越修離淡聲,“舌頭叫人割了,牙也叫人全拔了,手筋也被挑了
。”
“這是有人要封他的口,該不會是為了隱瞞桑榆的身份吧?”
“其實也犯不著這樣的。”
桑榆麵癱著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