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卿意道,“太子既在,還有他什麼事兒。”
越修離唇角的笑容泛起絲冷意,“孤代理朝政,而齊王接管庶務,以及禁衛軍與城中兵馬。”
皇帝這是非要讓齊王與太子對峙了!
“可黃瓊不是還在大牢麼,他手裡的證據還不足以證明齊王屢次意圖謀殺殿下麼?”
“自然是夠了,但孤不打算對齊王動手了。”
“為何!”
殿下千辛萬苦才拿到的證據,怎麼說不用就不用了!
越修離,“作為交換,朝廷將會貶黜晉王,驅逐出京。”
薑卿意微愣,所以殿下,還是為了她麼。
越修離像是看出她在想什麼,輕撫她的臉頰,“不全是為了你,晉王不知為何上下勾連了不少人,孤聽聞,好像是因為他能通曉未來,且都應驗了。”
況且殺過他一次,他還能死而複生,越修離直覺,他必須先解決趙嘉禧。
薑卿意欲言又止,越修離隻親親她的唇瓣,“聖旨很快就會下達,早些洗漱休息,新婚三日孤可以不理朝政,
明日孤帶你出城遊玩。”
薑卿意高興的彎起眼去洗漱了,可到了無人的地方,笑容才落下。
趙嘉禧重生的秘密恐怕很快就要瞞不住了,殿下到底是因為趙嘉禧擋了路要殺他,還是因為,他是個重生的幽魂呢?
一夜夢境蕪雜。
再醒來,越修離已經起身在外間跟司徒東交代事情了。
窗子推開了一半,青翠的樹葉晃動著清晨的陽光,風吹動簌簌作響,帶著夏季清早的涼爽。
薑卿意更衣梳妝,跟越修離一道出門。
“今日去哪兒?”
“普濟寺。”
普濟寺後山也有山路,沒什麼香客,倒是有三五遊人結伴登山。
薑卿意和越修離也一起下了馬車,步行上山,路上花木繁盛,時不時便有涼亭落在一旁,走走歇歇,出了些微的汗,昨夜胸中的悶氣竟是全散了。
“殿下,太子妃,前麵涼亭已經收拾乾淨,去歇歇吧。”提前上去的西舟跑下來。
越修離看看薑卿意,薑卿點點頭。
兩人一起在涼亭坐下。
這兒風景獨好,樹木蒼翠欲滴,鳥雀啁啾。
薑卿意喝了被用小冰鑒裝著的水,隻覺得通體舒暢,正想跟越修離聊一聊,幾道說笑聲便從山道傳來。
“真是笑死人了,那越弘深算個什麼東西,也敢四處打著太子和太子妃的名號招搖,還敢跟咱們爭女人!”
“他到底是武安侯府遺孤,說不準太子就是有意縱容呢?”
“可他這次差點打死了人呐,那書生隻
不過跟他爭執兩句,那幫狗腿子差點沒把人當場打死,你沒看那一地的血……聽說還是舉家吃糠咽菜供出來的書生。”
“咱們管這乾啥,你是得罪的起太子,還是太子妃?”
“那越弘深說太子妃對他格外親近,真的假的?”
那人壓低了聲音,“聽說他是一路隨太子妃回京的,手裡還藏著太子妃的私物,太子妃的為人我們都知道的,那是再仁慈清白不過的,可到底是女子,這事兒一旦傳開,隻怕要吃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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