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院編纂的事就這麼敲定下來,薑卿意緊鑼密鼓的安排人去清掃。
事情順利得讓她都有點兒害怕,是不是有什麼壞事在等著她。
越修離看她捧著臉強說愁的模樣,牽起她的手,“時辰到了,該出門了。”
今兒,便是寧王大婚之日了。
薑卿意隨她一道來到新賜的寧王,許是禮部官員早早來布置過來,裡麵花草繁茂,紅燈籠搖晃,簇新簇新的,很有一方王爺的氣派。
賓客陸陸續續的過來,原本都對寧王存著敬而遠之的想法,但一下車,瞧見薑卿意,都忍不住熱切圍了上來,就連越修離都被不知不覺的隔絕開去。
當然,越修離要不是看圍過來的都是群羞羞答答的小姑娘,他必然是要把這群不知規矩的家夥全部扔出去的!
“太子妃在京城的名聲越來越響了。”
寧王不知何時出現在越修離身後,“木秀於林風必摧之,你不怕她也會成為下一個母後麼?”
越修離沉默看向寧王。
他今兒換了身喜服,卻仍舊是陰鬱恨不得化作影子的模樣,叫人多看一眼都不自在。
“你沒去接親?”
“為何要去。”
寧王淒淒笑了笑,對上越修離的目光,又飛快垂下眼,“保護好你的太子妃。”
說罷,便聽下人來傳,說梁楚華的花轎到了。
有逍遙王送親,加上是兩國和親,陣仗很大,紅妝鋪滿長街,其實比之之前的薑卿意有過之而無不及。
“看來大梁挺疼
愛這位公主。”
“不是吧,若是真疼愛,怎麼舍得讓她來和親?”
“她不是有了寧王殿下的孩子麼,不和親難道還來自奔為妾麼?”
熙熙攘攘的嘈雜很快因為禮官的唱喝而停止。
薑卿意作為觀禮嘉賓,和越修離坐在上首,等著新婦進門,結果梁楚華才走到行禮的正堂,桑榆突然飛快過來,“小姐,舒平郡主難產,大出血,恐怕熬不過去了!”
薑卿意身上鮮血一涼,“怎麼可能!”
她提前安排了太醫院最有經驗的穩婆,還請了穀明坐鎮,就算是有難產的風險,也不可能突然血崩!
薑卿意不由想起曾為舒平郡主卜算的那個卦,卦象中也是卦象中子女星受傷重,或有夭折或流產,她這個母親是無礙的才對!
必定發生了她意料之外的變故。
“王禦史呢?”
“不知,王禦史一早出門,到現在都還沒回來。現在王家亂作一團,穀大夫是外男,被王家人攔在門外,這才急急托人來找您。”
越修離握住她的手,“孤讓西舟送你過去,孤會立即安排人去找王禦史。”
“嗯。”
薑卿意說完,便被越修離捏了捏掌心,她這才發現自己手腳冰冷的厲害。
舒平郡主對於她來說,很不一樣,她是重生後第一個對她釋放善意的人,是她護著她回京,她幾乎將她當半個女兒照拂,她是必不可少的長輩!
薑卿意迅速悄聲離開。
她並不想破壞梁楚華的婚禮,
隻是她身為太子妃,萬眾矚目,不論如何低調都會備受關注。
寧王也看過來,越修離解釋,“太子妃身體不適,無礙,婚禮繼續。”
禮官立即反應過來,繼續唱喝,“夫妻對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