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謝敏和謝梧絲毫不為薑卿意是個女子而心生不悅,神醫和霧山觀主之名還能說隻是她的個人能力,可懸壺一開,他們便知道,太子妃絕對是值得他們平等看待且尊敬的人!
薑卿意總覺得兩道目光似有若無的落在自己身上,可每當她回望過去,謝敏父子又若無其事的齊齊挪開了,叫人哭笑不得。
“殿下說,勳王所招之事,與鎮國公府有關?”
“嗯,他說凝霜公主手裡有證據。”
薑卿意皺眉,謝敏也開口道,“若楚華公主說的是真的,武安侯一案的幕後推手是皇上,而皇上的目的是為了血祭那十萬將士,證據怎麼也不可能落到凝霜公主手裡才是。”
“況且娘親這些年被薑淮關在後院,就算有證據,也早就被拿走了。”
薑卿意也道。
越修離手指輕敲在桌麵,“如今重點不是證據是否存在,而是勳王的招供。”
薑卿意反應過來,心頭一冷,“他要拖我娘、拖鎮國公府和東宮下水!”
“孤有此懷疑,所以今夜讓你來,是想讓你安排兵甲去彆院。”
不過對麵就是鬱聞,越修離並不太擔心蘇袖的安危。
薑卿意應下。
商談好出來,天色已晚。
謝夫人應該是又哭過,但狀態比之以前好了不少,可桑榆一見她出來,立即飛身到了她身後,明顯不想再跟謝家人閒聊。
謝夫人眼底閃過些失落,想起曾經,卻又覺得欣慰。
她的女兒,遇到了
很好的人,才能變成今日這般小驕縱的模樣。
“辛苦太子妃了。”
謝夫人鄭重的道謝過後,才道,“我家老二平日裡遊手好閒,卻極擅長算科,聽聞懸壺正缺一位賬房先生,太子妃若不嫌棄,以後就讓他去為您分憂吧。”
謝二哥絲毫沒有被賣的怨憤,笑嘻嘻的上前行禮。
有謝家公子這樣的人物鎮在裡頭,不說本事,就是當個吉祥物也好啊!
薑卿意高興的應下。
謝景幾次想插話,都被謝梧給瞪了回去。
哎,謝景哀歎,大哥合該上輩子是個瞪眼天王。
送走謝家人,薑卿意洗漱罷,裹在被子裡等越修離,順帶理一理這幾日的事。
她知道,梁楚華的話不能儘信,可一想到身為帝王,拿一腔熱血報價為骨的十萬將士,去做虛無縹緲的所謂龍脈的生祭血肉,便難掩憤慨!
“眉頭都要打結了,在想什麼?”
越修離進來,熟練的將人撈到懷裡。
薑卿意搖搖頭,“皇上身體怎麼樣?”
“太醫說還在恢複,已經度過了最危險的時刻。”
“噢。”
薑卿意小心翼翼的說,“那殿下說,什麼情況下,陛下會突然暴斃呢?”
這可是大逆不道的話。
越修離看她縮在被子裡,隻露出半張臉,眼睛忽閃忽閃的模樣,怕她悶壞,笑著將人撈出來,“沒有這個可能,父皇身邊的煞羽衛不是吃素的,郎院正更是正直之人,如今他既已度過了最危險的時候,就不存
在突然暴斃這個可能。”
“我是說如果。”
“如果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