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裡亂了一陣,但很快傳來捷報,帶著三萬精兵進城的齊王,甚至還沒來得及圍剿東宮,就被太子暴力鎮壓了!
隻是宮裡的北衙軍還在拚死頑抗,似乎知道敗局已定,這些人居然也不管不顧了,見人就殺,純粹隻為發泄殺人,很快宮牆便被染紅了。
薑卿意跟隨皇帝和賓客們一起,被轉移到了守衛更加森嚴的乾清殿。
而德妃正端正跪在下首,她身邊是個已經被殺死的跛腳護衛,還有一包收拾好的金銀。
“父皇,母妃絕對不會做這種事的,還請父皇明鑒!”
趙代柔哭著跪在皇帝跟前,“這裡麵一定有誤會,父皇相信母妃,母妃深愛的人隻有父皇一個啊!”
皇帝安慰的揉揉她的頭,看向端正跪著的德妃。
“你來說。”
“臣妾是無辜的。”
德妃回答,“有人想要栽贓臣妾。”
皇帝不語。
謝敏暗暗皺眉,跟身邊的人低聲交談著,讓他迅速去一趟寧王府,然而那人還未出去,賓客中就站出來一個人。
“德妃娘娘撒謊了。”
“羅大人,你在說什麼!”
謝敏看著從來都是中立,即便太子入駐東宮也沒有投靠之意、在禮部勤勤懇懇的羅大人,試圖打斷他的話。
但這位羅大人隻是淡淡看他一眼,繼續道,“在代柔公主出生前一年,微臣曾因為祭天之事,忙得忘記了時間不得不逗留後宮,偶然看見過德妃與一跛腳男子私會。”
德妃輕笑,“那
麼多年了,你現在才想著說出來,皇上就算要還本妃清白,也無從查起了。”
羅大人繼續道,“微臣的確隻是粗粗看見一眼,並不敢確認,直到次年,公主出生。”
“公主是皇上的……”
“那時德妃娘娘說,動了胎氣,所以公主生下來時是不足月的,但那時候接生的嬤嬤都知道,公主生下來麵色紅潤,哭聲嘹亮,白白胖胖,那根本就是足月的。”
“可如若按照足月的月份,十個月往前推,那段時間皇上根本沒去過德妃娘娘那兒留宿,這一點,敬房可以查看,皇上每晚宿在何處都有記載。”
皇帝的臉上沒什麼變化,抓著龍椅的手卻已青筋暴起。
薑卿意知道在發展下去,就變得跟寧王預料一樣了,上前道,“妄論後妃,羅大人,你是要你的家人跟你一起陪葬嗎?”
“微臣有證據。”
“十幾年前的記載,誰知道當時有沒有人動手腳?”
德妃和羅大人齊齊看向薑卿意。
薑卿意隻回身跟皇帝道,“父皇,此事不宜宣揚,就算要查,也可以交給內務府慢慢查,而不是還沒有證據就先處置了德妃,為公主定了罪,畢竟明日她就要和親了。”、
德妃可以死,但絕不是現在!
大梁使臣還在呢,大晉要是做出把私生女當做公主來和親的事,大梁肯定要帶著他們的鐵騎來討這個公道!
“可是微臣……”
“本妃讓你閉嘴!”薑卿意嗬斥,“宮中
內亂,你就在這裡造謠後妃,落井下石,你到底是什麼居心!來人,還不把這混淆視聽的東西拉出去!”
謝敏立即朝周圍護衛使了個眼色,那二人不等羅大人再張嘴,直接堵住他的嘴把人拖走了。
皇帝沉沉看了眼薑卿意。
薑卿意垂眸退在一側不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