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晚膳送來。
很清爽的飯菜,薑卿意也的確餓了,專心吃飯。
吃飽後,本想拿些花果茶漱口,結果廚房今天準備的是牛乳。
牛乳放了白糖,煮過,不腥,甜滋滋的,薑卿意很喜歡。
正喝著,銀霜炭劈啪一聲,炸出些火星,把吃飽了還有些發呆的薑卿意嚇了一跳,牛乳竟全撒在了身上。
“呀。”
薑卿意立即到不遠處的屏風後更衣,結果還未去,手腕再次被抓住。
“牛乳好喝麼?”
“好、好喝。”
薑卿意也不知為何,被越修離抓住,總覺得他掌心燙的厲害。
但殿下一向克製,尤其是這幾個月,又正事時極少貪念此事,讓她一時恍惚以為自己想多了。
直到他放下書過來,笑著將她放平,唇角略邪勾起,“孤也想喝。”
“那叫廚房再送一杯來?”
“不必,阿意這兒,不是還有麼。”
“可是全灑我身上了……”
薑卿意輕呼一聲,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了。
越修離也終於露出他的真麵目。
什麼君子!
什麼克製!
沒有哪個在軍營摸爬滾打長大的男人能是個君子!
薑卿意見過越修離最失態的一次,也是第一次,那時候他中了藥,可即便那時候的薑卿意滿心絕望與破釜沉舟的痛苦,也能感受到愉悅。
更彆說現在了!
薑卿意好幾次想問問她是不是又中藥了,可聲音一出口就破碎了。
薑卿意不知道這一夜是怎麼過的,隻知道今夜,不論是越修
離的公務還是不懂事的下人,全都沒了,隻留下滿室的湧動的熱氣。
天光熹微。
薑卿意蠢蠢欲動想抱住身邊的人,又怕他又變成了禽獸,一時間猶豫不決,叫越修離都笑起來。
“放心,孤會讓你好好休息。”
“殿下不乏嗎?”
“會有男人覺得此事乏嗎?”
越修離看她瞪大眼,蹭蹭她的額頭,將她的手拉在自己的腰上,“離天亮還有一會兒,睡吧。”
“殿下也一起睡。”
“嗯。”
越修離嗅著近在咫尺的馨香,心也像是泡在了一汪溫熱的蜜水中,鬆散溫軟,前所未有的放鬆。
兩人就這樣擁著,好好一覺睡到天光大亮,禮部尚書來請越修離和薑卿意一起進宮主持儀式,兩人才起身。
當然,主要是越修離幫她穿衣裳,薑卿意懶得腳指頭都不想動。
“要不要孤抱你出去?”
“不用!”
薑卿意知道越修離不在意,但她不想讓人指摘他在守喪期間不孝。
越修離看她精神奕奕的樣子,勉強信了她,更衣用膳,才一道坐著軟轎子去喪儀大殿。
謝皇後‘恰好’與他們一道過來,帶著六皇子跟在後頭。
一些固定的儀式後,謝皇後留六皇子跟越修離一起守喪,她則借著皇後的便利,帶薑卿意到一旁的偏殿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