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東西,磨蹭什麼呢!”
幾個守衛看著摔倒在地的蘇毅,發出一陣哄笑。
他們就是故意的。
“還百戰百勝的將軍呢,什麼也不是!”
“路都走不穩,誰知道他那一場場戰役怎麼獲勝的?指不是冒領了下屬的功勞,才有今日的榮華!”
“沽名釣譽之輩,也配說自己是將軍!”
又是幾鞭子下來。
蘇毅示意身邊的人先走,抱著頭蜷縮著身子一聲不吭的承受著這場暴虐的發泄。
反正,每日都要來這麼兩次,他能習慣。
越修離冷冷覷著他,再看那幾個守衛。
守衛也發現了這兒多出來的貓,形如獵豹,卻通身漆黑,一雙琉璃眼高傲冷漠,猶如待狩獵的王。
“好漂亮的野貓,獻上去一定能得一筆不菲的賞錢!”
“抓起來!”
誰也顧不上蘇毅了,蘇毅看了看這貓,覺得這貓有點奇怪,但方才那臟臉青年卻趁著礦洞門口那肌肉虯紮的守衛凶神惡煞的揮鞭子走來前,扶起蘇毅快步離開了。
越修離瞥了眼他們所進的礦洞,淡定看著要撲來的人,躍身踩住二人的頭,手上爪子一亮。
頃刻後,幾道慘叫響徹礦洞!
梁紫衣還在跟守衛闡述身份,表明自己隻是不小心走到了這裡,甚至還供出她是追著蘇白染的腳步而來。
守衛們一聽蘇白染,頓時有些慌了。
梁紫衣察覺出這礦山不對勁,但,這關她何事?
“走了。”
梁紫衣轉身便走。
小仆道,“可是黑
貓跑出還沒回來。”
梁紫衣想到那隻害她被人發現的貓,心中既舍不得又恨,“罷了,隨它去吧。”
梁紫衣狠心下山。
她剛走,越修離的身影便出現了。
他遙遙看著梁紫衣的背影,目光微動,這兩日他把梁紫衣的行李看了一遍,確定吸引他的並非梁紫衣本人,而是梁紫衣發上那支看起來極為普通的金釵。
那支金釵,有古怪。
可惜的是,梁紫衣不論睡覺還是沐浴,都不曾讓金釵離手,他也就不能悄悄將其帶走。
這般想著,山下有了動靜。
越修離聽著已經開始雜亂繁多的腳步聲,知道蘇毅今日必是能出去了,便不再管,一躍而去。
客棧。
薑卿意一邊漫不經心的跟小二吩咐著一會兒要送去謝景房間的食物和熱水,一邊心思不寧的掐算著。
桑榆和謝景已經混在上山的人群裡去救人了,但想讓蘇毅死的,除了勳王,還有伍家人,一旦伍德庸先一步發現舅舅,那舅舅必然不能活著走出礦山!
但她必須賭。
就算宋睢控製了勳王,勳王手底下這些心腹也不會輕易就投奔宋睢。
唯有如今這個辦法,能把舅舅從裡麵弄出來。
謝景和桑榆還沒回,一團黑漆漆先跳到了她懷中。
“呀,好漂亮的黑貓。”
一旁的客人驚呼道。
越修離傲慢的投去一個眼神,表示對方很有眼光。
薑卿意回過神來,卻見他爪子厚厚的肉墊全破了,指甲也斷了幾根,沾著血
,看著都疼。
“怎麼回事?”
薑卿意立即將它抱回房間處理。
越修離,“我看到蘇毅了,受了些罪,但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