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清脆的聲音響起,寧晚枝手裡的匕首被突然而來的長劍挑飛,人也趔趄往後倒去,但很快被她的暗衛扶住。
寧晚枝冷冷看著兩個蒙麵的黑衣人,“你們是誰!”
“路見不平之人!”
謝景鄙夷的哼了一聲,抱起於淡星。
桑榆一把灑出阿嚏粉,隻是一個瞬息的功夫,在場的人便不受控製的開始瘋狂打阿嚏,以至於若是不趕緊捂著鼻子,就隻能一邊打著阿嚏流著鼻涕一邊舉劍殺人了。
這實在有點……羞恥。
真是好惡毒的藥!
眾暗衛們鐵血無情,卻做不到忍受鼻涕口水亂飛。
一時間都想去捂嘴,桑榆便趁機跟謝景一起帶著人跑了。
寧晚枝望著地上那一灘血,目光似乎清醒了些,收起匕首,“追,殺無赦。”
薑卿意就等在馬車外,越修離剛嗅到血腥味,便示意她可以準備了。
薑卿意會意,立即昨夜買好的野雞,每隻野雞身上都係著一條沾血的布,如今被放入林中,猶如魚兒入海,霎時四麵八方跑了個沒影兒。
桑榆與謝景帶著於淡星一上馬車,薑卿意便讓常貴趕著馬車,飛快往都城而去。
等寧晚枝的暗衛們精疲力竭、順著滴落的血跡,抓回來七八隻野雞,小院歸於死寂。
“太子妃,您看這……”
“他還有朋友麼?”
寧晚枝想不通,“不是都被我殺乾淨了,居然還有漏網之魚麼。”
當初薑乘風在戰場受傷,他的朋友們一個個
找上門來質問。
嗬,他們算什麼東西,他們罵她水性楊花,又豈懂她身負血海深仇,再不願意踏入那樣低賤的汙泥中半步?
誰敢擋她的路,她一個都不會放過,即便是薑乘風!
寧晚枝輕輕合眼,“時辰不早,太子殿下該回去喝我親手燉的雪梨湯了,回去吧。”
“至於這裡……”
寧晚枝沒有回頭,亦如她告誡自己的,絕不要回頭,“一把火燒了吧。”
他還有朋友也沒關係,總歸,她會殺乾淨的。
山火燃氣起,濃煙如一條黑龍,驚起鳥雀山獸。
快入夜時,一場瓢潑大雨而至,熄滅大火,隻剩一片狼藉。
桑榆將窗戶關上,把雨幕隔絕在外。
“還好箭支上的劇毒都已經過了許多年,消散了很多,也沒傷到心肺,休養幾個月就好了。”
薑卿意拔下銀針。
於淡星看著薑卿意那張清靈的臉,還有些恍惚。
“你說你是……”
“薑乘風的侄女兒。”
薑卿意眨眨眼,“我我七叔公老來得子,所以十九叔年紀不大,也有我這麼大的侄女兒,於將軍不必懷疑什麼,十九叔潔身自好,即便回大晉多年,也沒有與哪位女子曖昧不清的。”
提到這件事,於淡星垂了垂眼睫。
“我知道,他還放不下寧晚枝。”
“不,他已經放下了。”
薑卿意想到當初告彆的薑乘風,那樣的灑脫、開懷,“他一定是放下了,才會再次來大梁。”
“來大梁做什麼呢?”
“不知
道。”
薑卿意有些訕訕,“或許有彆的事?他在大梁不是交了很多朋友嗎,他那些朋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