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昏迷不醒了嗎!
桑榆背脊微微緊繃。
還是謝夫人見多識廣,鎮定的上前問安。
梁楚華沒什麼表情的看向桑榆背後的侍女,“你們要進宮?”
“是。”
桑榆垂首。
梁楚華的聲音很嘶啞,像是很久沒有開口說過話了,“皇後生病後,你就沒有露麵了。謝小姐,你去哪兒了,怎麼皇後死了好幾天你才出現。你進宮,要做什麼?”
桑榆死了覺得梁楚華有些怪異,但一時又分辨不出來怪異在何處,仍舊恭恭敬敬道,“回稟攝政王妃,民女病了。”
“病了。”
“是,皇後娘娘在皇上昏迷不醒後氣急攻心長病不起,民女也焦心不已,也病倒了,所以不常露麵,最近才好些。”
“是麼?”
這話分明漏洞百出,但這不是什麼大罪,誰還管得著彆人裝病不裝病?
梁楚華坐在輪椅上,目光再次朝賞玉後麵的侍女看去,“那是何人?”
“隻是謝家侍女。”
“是麼,入宮不得帶侍女。”
“母親身體不好,民女又久病剛愈,這個侍女是隨侍喂藥的,換了彆人恐怕不行,還請攝政王妃體諒。”
梁楚華輕輕眯眼,“既如此,她為何見了本妃不跪?”
桑榆掌心已經微微出汗,身後的侍女二話不說,直接跪在地上給梁楚華行了禮。
梁楚華朝身邊的宮女伸手,宮女遞了茶來。
梁楚華假意要喝,卻手腕一翻,茶杯直接潑灑到侍女臉上!
桑榆心猛地一跳,她知道哪裡不對勁了,梁楚華一定是最近才醒,卻知道懷疑她的侍女易容……是逍遙王!
逍遙王來大晉了!
侍女疼得慘叫一聲,捂著臉跪伏在地上。
“王妃,你這是何意!”
謝夫人沉聲。
梁楚華淡薄的笑笑,“不小心而已,來呀,將本妃那極品的燙傷膏拿來給謝府的侍女好好塗上。”
“不敢勞煩王妃……”
謝夫人徑直要走,卻被梁楚華擋住去路。
“勞不勞煩,可不是謝夫人說了算的。”
梁楚華臉色一冷,他的宮女已經走過去一把扯起了地上的侍女,露出了她的臉。
梁楚華看著那張臉,微微皺眉,而後眉心越來越緊,語氣帶著難掩的憤怒,“你們耍我!”
這哪裡是薑卿意,雖臉型五官略有幾分相似,卻根本不是她,也不曾易容!
“臣婦惶恐,不知何處不敬了王妃。”
謝夫人拉著桑榆退後兩步,微微躬身,卻並無太多懼色。
寧王靠著手段成為了攝政王又如何?
這天底下不服他的人多了,謝太後和六皇子還沒死呢,謝家更沒有倒台,一旦撕破臉鬨起來,誰都彆想好過!
梁楚華盯著她們母女半晌,直到寧王遣人過來,詢問為何謝夫人母女還未過去。
“臣婦等這就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