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薑卿意母女三人吃過早膳,便相約去放紙鳶。
趙念之和範稷也跟舒平郡主和她的一對雙胞胎接進來了。
一開始趙念之還有些沉鬱,自越修離醒來後,便將寧王禁足府中,他的擁躉全部掃除了乾淨,也解除了手裡的兵權。
聽聞他現在在府中正與梁楚華在鬨和離,撕破了臉,成日的爭執。
趙念之還小,府上下人見主子們都不在意他,就更加不會善待他了,是以此番他進宮,薑卿意居然看到了他手背和脖頸上帶著淤青。
“我讓人準備了紙鳶,你們去玩兒吧。”
薑卿意看著小小年紀,沉悶的像個幾十歲的大人一般的趙念之,看了看範稷。
範稷倒是從當初那個靦腆病弱的小孩,成長的陽光活潑起來。
他一手拉著阿鸞,一手拉著趙念之就跑去玩了。
舒平郡主讓人抱過來她那對雙胞胎。
雙胞胎跟舒平郡主簡直一個模子印出來的,粉雕玉琢的可愛。
“如今我們也從府裡分出來了。”
舒平郡主想起王家那些糟心事,又想到王禦史提出分家時,那一大家子仿若天塌地陷的表情,忍不住大笑,“也怪我,以前慣得她們都忘了,王家能有今日富貴靠得是誰,如今我們搬出來,王家老太太成日想接我們回去。嗬,我瘋了我才回去成日伺候她個老太婆!”
說罷,見宮人們都低頭偷笑,舒平郡主這才趕緊喝茶遮掩。
說來,她也是齊王府教養出來的閨秀,是堂堂郡主,說話實在不該如此粗俗。
但架不住這樣說痛快啊!
薑卿意和蘇袖都忍不住笑起來,“離開了就好,以後都彆回去了,不過王家那些人,就算是看王禦史的麵子,總還是不能徹底撒手。”
“我知道。”
舒平郡主道,“不過也就是看著,彆讓他們真把自己作死了就行,其他的,什麼嫁女娶媳,借錢借物,那是想都彆想來沾我和夫君的光!”
薑卿意已經可以預見王家那大房二房的敗落了。
這樣的人家,逼得好好的郡主和王禦史剛生下孩子不久,就要分家,誰還敢把自家的好姑娘嫁過去,又有誰敢娶他家的小姐?
也就那些本就目的不純、或在京城毫無人脈的寒門小戶會沾手了。
可這些人是絕對借不到王禦史和舒平郡主的光的,那自然,也就沾不到薑卿意的光了。
幾人心照不宣,給王家兩房的未來畫上句號。
正玩著,暮雨過來,告訴了薑卿意一個不算好的消息。
大梁逍遙王掌握了大梁大半兵權,已經給大晉下了戰書,要親自迎戰了!
舒平郡主不便留宮,早早回去了。
薑卿意讓暮雨帶著範稷幾個下去洗漱休息,順便做主把趙念之也留下了,讓人去寧王府知會一聲。
有蘇袖看著這幫孩子,她便去書房等越修離。
沒多久,越修離回來,看到她,眉眼染上笑意。
“阿意。”
他走過來,先牽住她的手,帶著她一道往書房走去。
薑卿意,“逍遙王要開戰?”
“嗯。”
越修離道,“今日朝堂吵得不可開交,你可知道為何?”
薑卿意搖頭。
越修離道,“逍遙王年輕時,便如曾在邊塞的朕。當年國師扶塵與大梁陛下算計周遭的小國,便是由年少的逍遙王與大梁帝一起去征戰的,其中不乏有兵強馬壯能征善戰的,卻都一一敗在這對父子的鐵蹄之下。”
“可大梁陛下不是並不善戰嗎?”
“是啊。”
越修離意味深長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