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我親眼看到皇上進入的營帳。後來藥、飯菜也都是送到裡麵,我妹夫和副將們都是去那裡頭回稟事情。”
張文觀察了整整一天。
張文又將營地換防的順序與間隔告訴了那人。
那人看他這樣,也知道他不可能撒謊,冷笑一聲,將他撥到一邊,等待好時機,帶著一行五十個好手殺了進去!
他們此番殺來,就不打算能活著離開。
但隻要能一鼓作氣,殺了皇帝,那就賺了!
這群人殺氣洶湧,勢如破竹,抱著一腔必死之心殺入營帳之中,才終於發現問題。
這營地,是不是過於安靜了?
“逍遙王不是要與朕正麵對戰麼,怎麼行起這陰險小人的招數了?”
越修離冷淡的聲音從後麵傳來,扭頭,就看到了一身銀甲,手執長劍的越修離。
這些殺手頓時知道暴露了,哪還有收斂,當即殺來!
可他們低估了越修離。
他的確沉睡了一年,但他仍舊是那個身經百戰的修羅!
在斬殺眼前的人後,越修離對飛濺而來的鮮血眼都沒眨,輕身躍起,而後狠狠踏在一人胸口,翻身一劍!
身後有人執劍悄悄從他的破綻處靠近,眼看要刺中他的心口。
越修離卻沒有退縮,而是側身往後一劍,直中那人喉嚨,而後拔劍,再取二人性命!
藍溯押著張文過來時,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副,仿佛修羅收割人頭的畫麵,當場嚇得乾嘔起來。
“放心,皇上不會殺你。”
藍溯意味深長的看他,“你繼續當你的奸細,隻要像今晚這樣,把人騙進來殺了就行。”
張灣雙腿一軟,褲襠竟是濕了。
噫。
藍溯嫌棄的不行,要不是看他還有點兒用處,真不屑於把他帶來,讓他叫自己妹夫。
天際泛白,這五十人已經被處理乾淨,屍首全喂了山裡的野獸,血跡也被刷洗乾淨,看不出半點屠殺的痕跡。
士兵們很快過來拔營,隻等吃完早飯就繼續趕路。
就在藍溯幾人圍著越修離,滿心崇敬的討論著接下來的路線和布局時,一列快馬而至。
看到領頭的人,越修離有些錯愕。
“陸庭?”
“屬下參見皇上。”
陸庭把來意說了,見越修離無礙,便準備折返,越修離卻察覺不對勁。
“阿意為何半夜沒有休息,反起來卜卦,還叫你來?”
按照陸庭所說的時辰,薑卿意應該已經入睡才是,若非發生了什麼,叫她夜不能寐?
陸庭是越修離的指揮使,他也隻會想越修離忠心。
所以聽他這樣一問,幾乎沒怎麼猶豫,就把薑卿意身懷有孕的消息告訴了越修離。
“娘娘本不讓人告訴皇上,怕皇上擔憂。”
因為事關薑卿意,所以越修離問這話時,是把周圍的人都支使開了的,此刻藍溯他們並不知道。
越修離聽聞這個消息時,心口像是被什麼軟綿綿的東西砸中,無措、茫然,又生出萬般期待。
他聲音溫柔,“朕和阿意的女兒,必要平平安安,你此番回宮後,須得寸步不離守在娘娘身側,這個消息一旦散播出去,不止暗處那些鬼祟,便是大梁那些魍魎隻怕也會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