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庭蹭的一下站起,然而不管李公子怎麼套話,越弘深都不說了。
薑卿意夜半得到這個消息的第一瞬間,便讓人把越弘深投入了錦衣衛詔獄!
“這樣隻怕要招來朝臣的反對與民間的暴亂。”
“現在顧不得這麼多了。”
薑卿意來回走了兩圈,“放出話去,越弘深暗中設巫蠱邪法,詛咒本宮,本宮見紅,皇嗣有危,速招太醫陶謙入宮。至於越弘深那裡,我需要你儘快查清他那句話是什麼意思,不論用什麼手段!”
難道白慎娘還有什麼後招?
薑卿意頓了頓,“永清伯之死查的怎麼樣了?”
“正在查。”
“明日請永清伯夫人與周小姐入宮。”
“娘娘要親自來處理這件事嗎?”
“我不放心。”
薑卿意道,“八百裡加急給皇上送信,讓他提防。”
可到底提防誰,薑卿意也沒有頭緒,隻能先讓人把消息送出去再說。
陸庭看著這個挺著大肚子,明明瞧著嬌美纖弱,卻能臨危不懼的女子,再一次感歎皇上挑皇後的目光正好,換做旁人,怕不是早亂了分寸,叫人拿捏了。
“屬下這就去辦,請娘娘照顧自己身子,莫要焦慮。”
“我知道,你去吧。”
薑卿意說著靜心,卻還是不放心,最後還是去了一封信給越修離。
越修離收到她的信時,邊境已經雪積三尺。
藍溯踩著嘎吱嘎吱響的積雪,來到越修離營帳,正好越修離拆開信。
“今晚怕是有一場硬仗。”
藍溯走到一側火盆旁烤烤手,看越修離神色如常,眸色卻淡的厲害,不由心頭一跳,“發生何事?”
越修離將信遞給他。
“朕這位舅母,還是不死心。”
藍溯一目十行的看完,猜到白慎娘肯定又跟逍遙王勾結在一起了,卻是笑了起來,“皇上不是早有準備麼?她不勾結,尚還有一世富貴,如今她卻是自己找死,便是武安侯複活,也怪不到皇上身上。”
越修離並不是怕舅舅怪罪,隻是他私心裡,希望白慎娘能安下心過日子。
“這件事可要微臣去對接?”
藍溯道,“我們正愁不能再像利用張文一樣,坑逍遙王一把,而今倒是瞌睡了有枕頭。”
越修離淡淡應了一聲,將信紙燒毀,吩咐,“你全權處置即可,不必再來回稟朕。”
藍溯知道他這是不準備給白慎娘活路了,收起玩笑之色,行禮,“微臣遵旨。”
越修離看著信紙在火焰的舔舐中飛快化作黑灰,堅硬冰冷的心臟也化出柔軟,不知阿意與孩子怎麼樣了,預產期在明年開春,希望她一切都好,一切罪過,皆在吾身
八百裡加急,一去來回,也要耗費許久。
薑卿意送出信後,沒有急著等信,而是先接見了永清伯夫人與周嬙。
永清伯夫人還有些膽怯,周嬙就更是畏懼了,因為她聽婆母說,武安侯府之所以被趕出京城,都是因為這位善妒狹隘的皇後在背後挑唆使壞,那皇後一定也不喜歡她這個武安侯世子妃。
“來了,坐下吧。”
薑卿意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