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旺,莫義的腰或者背有沒有什麼病症?比如說直不起來?”
“沒有啊!是不是衙門嚴刑逼供了莫義哥哥,打了他?不行!我得去衙門!”
楚昭雲伸手攔住氣憤的阿旺,解釋道:“彆急,我隻是隨便一問,沒人打他,他還在驛館呢。”
“那就好……”阿旺鬆了口氣。
氣憤的心情不會消失,隻是從阿旺身上轉移到了驛丞身上。
驛丞憋著心裡的氣,虧他方才還真情實意地憐憫莫義,莫義竟然騙了他!
佝僂著腰,就是裝的!
就是心虛!
楚昭雲從莫義的屋裡出來,關上了門。
阿旺著急地問:“莫義哥哥的住處你們也看了,什麼都沒有,我可以走了嗎?我要去驛館救莫義哥哥!”
“阿旺,當年的戲曲班子在哪,你能帶我們去看看嗎?”楚昭雲心裡始終記著梅花刺青和熱蠟油,殘敗的村子裡什麼線索都沒有,會不會在當年戲曲班子住的地方,種著梅花呢?
她不得不猜著所有的可能性。
阿旺救人心切,有些猶豫,“我……”
“阿旺你想,你去了莫義麵前,也幫不上什麼忙的,你隻會說他是全天下最好的人,可是誰會信你呢?”
阿旺低頭看了眼自己臟兮兮的衣裳,心裡失落,誰會信他呢?
他受世人的冷眼和唾棄還少嗎?
莫義哥哥說過,世人都是先敬羅裳後敬人,沒人會信他的。
“好吧,我帶你們去。”
三人又急匆匆去了當年戲曲班子所在之地,當年的宅院,如今已是一戶陳姓人家在住。
楚昭雲言明了推官身份,又言明此行和陳家無關,隻是想看看當年戲曲班子是否還殘留著舊貌。
一聽是推官大人,陳家不僅熱情招待,就連陳家老夫人都出來親自迎接楚昭雲。
說了幾句話,楚昭雲才明白了陳老夫人為何這般熱情,原是她前幾日幫的江婆婆,是陳老夫人一輩子的手帕交。
“推官大人進屋裡喝口茶吧!”
楚昭雲推辭道:“多謝老夫人盛情,隻是案情緊迫,可否在院子裡轉轉?”
陳老夫人腿腳利索,親自帶著楚昭雲、驛丞和阿旺轉著陳府。
楚昭雲問道:“當年買下宅院後,可重新整修過?”
“是重新整修過一番,當年這宅院雖大,但是破舊得不像樣子!這邊和這邊的院子,都是新起的,原來都是戲台子!這邊的院子倒是沒動根基,隻是翻新了一遍。”
“院子裡呢?比如說院子裡的樹?花?”
“哪有什麼樹啊,花更是沒有,光禿禿的!這些樹都是後來栽的,這棵老樹是從彆處移過來的!”
“沒有梅花?”
陳老夫人仔細回憶,搖頭說道:“沒有。”
楚昭雲難免心中失落,看來是她猜錯了,找不到莫義和梅花刺青之間的關聯。
轉了一圈院子,毫無所獲,三人告彆陳老夫人準備離去。
阿旺失魂落魄地看向一處院子,想起了他以前在此練功的日子。
楚昭雲也不急著走,想給這個可憐的孩子一些時辰,容他緬懷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