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提刑官!
吉慶錢莊二樓。
段景曜打量著朱祈年,開門見山問道
“你是來吉慶錢莊存銀子還是取銀子?你看起來,不像是錢莊的主顧。”
朱祈年心中一緊,哪怕他早就習慣了自己的貧窮,可眼下被人一眼看穿他還是有些窘迫。
緊張地吞咽之後,朱祈年解釋道“我不是吉慶錢莊的客人,今日來,是想問問掌櫃的,手裡有多少錢才能在吉慶錢莊開戶。”
“這是你第一次來吉慶錢莊?你認識死者和其他人嗎?”
“我是頭回來,也是頭回看見掌櫃的,其他人更不認識。”
“在這等著。”段景曜收起了心裡的疑惑,第一次來吉慶錢莊,錢莊裡就出了事?這可不是一般的巧合。
況且,以他多年審問犯人的經驗來看,朱祈年比方才樓下所有人都要緊張。
這份緊張,絕不是因為他第一次來錢莊。
此人身上,定有貓膩。
隻不過眼下不是在皇城司,沒有逼供嫌疑人的必要。
段景曜一邊在二樓踱步,一邊分神抽空看朱祈年幾眼。
他走到了闌乾邊上,闌乾裡,是二樓,闌乾外,便是一樓大廳的正上方。
從闌乾附近的血跡和闌乾所在位置可推斷,死者便是從此處摔下了樓。
血跡凝聚在一處,更加肯定了他心裡的猜測,死者大抵是被人迷暈後再割了腕子推了下去。
事發之時,誰不在一樓,誰就是凶手?
一邊想著,他一邊倚靠在闌乾上看著樓下的動靜,準備
等楚昭雲問完張掌櫃他再帶著朱祈年下去。
他目光所及之處,是詫異的楚昭雲。
隻片刻,楚昭雲收起了自己的驚詫。
她審視著張掌櫃,問他“張掌櫃不知誰是琉璃?那張掌櫃可知死者是誰?”
張掌櫃點了點頭,麵上還餘著驚恐,“死者是錢莊的老主顧了,叫柳夢,今日是來存錢的,誰知、誰知突然從樓上掉了下來!作孽啊真是作孽啊!錢莊出了這等事,恐怕要關門好幾日了!”
“眼下發生了命案,你關心的隻是錢莊要關門了?”
“不、不,推官大人,我不是這個意思……”
“你說她是柳夢?”說著話,楚昭雲看了眼坐在不遠處的高路,一個說柳夢,一個說琉璃。
“對,來錢莊存錢,肯定得先確認人是誰,她是多年的老主顧了,我肯定不會認錯的!”
“張掌櫃是何時在錢莊的?柳夢又是何時在錢莊存銀子的?”
張掌櫃認真算了算時間,說道“五年前,我是五年前就來了錢莊。”
話落,他趕緊回到櫃台後,搬出了兩本賬本,“這是柳夢的賬,我看看……她早在八年前就在吉慶錢莊存銀子了,確實是叫柳夢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