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楚昭雲回答,韓敬就歎了口氣。
他自己也不想走到這一步,但很顯然如實交代,是對他最有利的。
若是自己遮遮掩掩地回答,以楚昭雲的聰明才智,定然還會接著查他。
越查,牽扯出來的就越多,得不償失。
但如實交代前,有些醜話得說在前麵。
“楚大人查案辛苦,我豈會為難楚大人?隻是有些事還望楚大人也體諒體諒我。”
“三皇子不妨有話直說。”
“父皇派楚大人來,是查四皇弟的案子,至於其他事,自是不必事無巨細地向父皇稟報。”
楚昭雲眉眼一動,心想盛仁帝正在屏風後聽著呢!
“三皇子放心,案件之外的一切,我半個字也不會說給陛下聽。”
反正盛仁帝自己會聽到!
得了楚昭雲的保證,韓敬仍然不放心,但他又沒有彆的選擇。
他寧願暴露自己的秘密,也得把自己從四皇弟之死的事情中摘出去。
謀殺手足這事太大,他擔不起!
“近日在朝堂之上,我與四皇弟政見不同,也時常爭吵,楚大人這般聰穎,定然知道原因。”
楚昭雲直接說道:“我不知道。”
“”韓敬想到楚昭雲和段景曜遠在青州,解釋著,“父皇遲遲不立太子,興許是在我和四皇弟之間抉擇,我這般說,楚大人明白了嗎?”
“明白了,我想不論依誰之見,四皇子身亡,受益的是三皇子你。”
韓敬心裡一緊,他就是怕彆人這樣想,所以他
才著急要洗脫自己的嫌疑!
原本四皇弟死了對他百利而無一害,但若是他被人懷疑,那便是天大的冤枉了。
明知此事與他無關,更不會有什麼證據,但他就怕父皇心裡對他有了隔閡。
“是,但四皇弟之死,與我無關。”
“詳細說來。”
“到行宮後,我立即就回了自己的住處與沈奎相見,我二人一直在議事,直到父皇傳人來召,我才知道了四皇弟遇害一事。”
楚昭雲不知道沈奎是誰。
段景曜立即問韓敬:“三皇子可知私下與朝中大臣聯絡,是重罪!”
“就是因為知道,所以我二人才不能在明麵上為對方作證。”說到這,韓敬又問,“為何沈奎不在此處?他應當也沒法子解釋自己那時在做什麼才對。”
段景曜回憶了一二,解釋道:“沈奎到行宮後,被多位宮女目睹到他在行宮內行走,沈奎說是在散步。”
聞言,韓敬眸色深了幾分,心裡有些埋怨沈奎。
他竟不知沈奎是這般不當心!
他二人私下見麵,應當越隱秘越好,沈奎竟然還光明正大地穿梭在行宮中,當真是沒譜。
但不管如何說,他已經證明了自己沒有去林子裡害人。
“楚大人,我的行蹤已分明,楚大人儘可私下找沈奎求證,但此事還請楚大人莫要呈到父皇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