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驄急於知道是否真的隔牆有耳,可又不好和慕容簡明說。
好不容易打發走了慕容簡,撞開隔壁的門,卻發現裡頭沒人,也沒碗。
就連窗戶都是關著的。
“難道不是隔壁?”尹驄安慰自己,也許他太過謹慎,酒樓中打碎個碗是再常見不過的事情了,“回府!”
等出了酒樓,他回頭看,竟然還看見慕容簡站在窗邊喝酒。
怕再惹人懷疑,尹驄笑了笑就走了。
而窗戶邊上的人,目送尹驄離去後,轉身看見趙南山在笑。
慕容簡問他:“你笑什麼?”
“笑你這個狐狸!”
慕容簡抿了抿嘴,反駁道:“非也,我幫他們是投桃報李。不管這三人是何來頭,若不是他們上門假扮尹嫣靈,我也不會去尹府,不去尹府也就不會知道尹府出事了,更不可能知道未婚妻已經死了。”
趙南山點了點頭,“尹言川竟然打算魚目混珠,那可是他親生女兒!”
說完,趙南山才發現自己被慕容簡牽著鼻子走了,連忙說道:“什麼幫不幫的,我還能不知道你?”
“知道什麼?”慕容簡笑著給趙南山續茶。
“你分明是不想摻和尹驄的事,想借他們之手除了尹驄,等尹府倒了,你慕容府可就是京兆府首富了。”
慕容簡沒反駁。
他一直派人跟著尹驄的行蹤,起初隻是知道尹嫣靈不願意嫁。
想看看尹府搞什麼算盤。
後來卻發現尹驄私下裡跟人頻繁見麵。
他猜測尹驄在
憋著壞,似乎在謀劃大事,又派人跟蹤與尹驄見麵那人。
誰知那人本事大,不易跟蹤。
在京兆府他還沒見過他手下跟不上的人。
如此一來,便知道那人不簡單。
想成京兆府首富不假,可不想摻和進尹驄的是非裡也是真。
有銀子,也得有命花才行。
有時候,可不是知道的越多越好!
所以他選擇把尹驄的行蹤透漏給那三人,至於方才尹驄在密謀什麼,他也沒興趣聽。
“南山,看破不說破才是得體。”
“你還要麵子?不過尹府的婚事怎麼辦,再等假的尹嫣靈就來了。”
“我得想想,探探尹言川想找誰假扮,把她殺了,是不是太殘忍了?”
“殘忍。”
“唉……”慕容簡歎了口氣,又說:“那還是儘早揭穿尹嫣靈已死的事實吧!”
兩人將茶喝淨,滿桌子菜一動未動,便離了周記酒樓。
殊不知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他們離去的身影,早就落入了旁人眼中。
不過哪怕慕容簡手下擅長跟蹤之術那人在這,也不會發現躲在馬車裡偷看的這人,就是早就從後門離去的衛善儀。
“咳……”衛善儀咳了一聲,見慕容簡離去後才放下了馬車的簾子。
“主子,回吧,這幾日您也操勞了。”
“無妨,這事完了也能閒幾日了。”
“主子運籌帷幄,這次定能達成心中所想。”
衛善儀緊了緊衣領,這才十月,他竟然已經覺得冷了,看來這副身子也撐不了多久了
。
“但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