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雲,寧雲。”
“二姐姐?怎麼了二姐姐,你什麼菜夠不著我給你夾。”
“你有沒有覺得母親和舅母們都不怎麼高興?”
“怎麼會不高興?”楚寧雲沒把楚昭雲的話當回事,結果她的腦袋被楚昭雲轉了個方向,看向了母親,“二姐姐,你說的好像是真的……”
“府上發生什麼事了嗎?”
“不知道,一會兒問問母親就是。”
“你說的有理。”
但楚昭雲沒想到的是,一直到秦府的壽宴散了,楚昭雲都沒找到機會問秦氏。
賓客儘歡,永勤伯爵府作為秦府的女婿,等到人都散的差不多了才離了府。
秦氏皺了皺眉,有些嫌棄喝的泥一般似的楚翰。
吩咐著小廝將楚翰扶到了馬車裡,她自己轉身去了第二輛馬車。
“母親怎麼過來了?”楚淑雲一邊說著一邊往裡挪了挪身子。
“你們父親喝醉了,我跟你們一處。”
“父親也是高興,母親彆生父親的氣。”
秦氏擺了擺手,她哪會生氣?
隻是覺得楚翰現在一股酒氣難聞得緊,隻要趕緊回了府,他愛鑽哪個房裡就鑽哪個房裡,彆來礙她的眼就行。
馬車晃晃悠悠地打道回府。
楚昭雲瞧著秦氏還是未舒眉頭,輕聲問道:
“母親,可有何事愁悶?”
“唉……”秦氏也沒想到楚昭雲看出了她的情緒。
秦氏看了兩個女兒,又想到兩個年紀小的在後頭馬車裡,頓了頓,說道:“有些事原不該跟你們說,但
你們倆也是大姑娘了,也該見見這世間的險惡!”
聽秦氏這般說,姐妹倆立刻緊張了起來。
“母親,可是壽宴上發生了什麼?”
“那白時月落了水,是她故意的!”秦氏打死也想不到,那小姑娘竟然是自己走到了池子裡。
楚淑雲大驚:“她這是為何!”
“就在她鬨出動靜的那空隙裡,她那嫡親的姐姐,摸著就去了你海家二表哥落腳的屋裡,扯了頭發就往上撲,兩人正抱著,她親娘就拉著你大舅母進去了……”
楚昭雲沒聽懂這其中的親戚關係,靜靜地聽著母親和大姐姐說。
“這……”楚淑雲愣了愣,猶疑地問:“所以她是想嫁二表哥,讓自己妹妹同她做了場戲?”
“她妹妹在園子裡鬨著動靜,她在廂房裡演戲,她娘去找你大舅母!真跟吞了蟲子似的惡心!”
楚淑雲也覺得離譜,問道:“母親,白家和海家的事,作何要在外祖母壽辰上作妖蛾子!”
楚昭雲這才聽明白,海家的兒子,也就是大舅母的親侄子。
她也問道:“既然是白家和海家的事,母親也不必太過憂心。”
既然二表哥沒有推開白家姑娘,說不定是兩情相悅呢?
“唉!”秦氏咬緊了牙關,真是陰溝裡翻了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