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兄不覺得有些交淺言深了嗎?”
許武清從棗泥山藥糕的香氣中回過神來,笑道:“我說什麼了,怕是風雨太大,楚兄聽到了什麼雜聲?耳朵怕是有什麼毛病?”
楚昭雲眨了眨眼。
挪回了自己的位置。
這個人,大抵是有點什麼毛病!
她又看見齊祭酒起身,挨個分發著蠟燭,燭光一亮,書齋裡立刻亮堂了許多。
不過齊祭酒估摸著是有些嚇著了,分完蠟燭後就一直坐在段景曜身旁。
有了燭光,好幾個弟子又各自忙了起來,有寫字的有看書的。
楚昭雲好似聽見段景曜叫她,便又朝著段景曜的方向挪了挪。
“大人叫我?”
“還是先離其他弟子遠些。”
眼下尚且不知是否有心思歹毒的人藏匿在上舍中,為了自身安全,還是要靜觀其變。
“嗯。我左手這人,叫許武清,頭腦不太清明,說話也莫名其妙,不過方才我看他的字,和信上的字跡大相徑庭。”
聽了楚昭雲的話,齊舟納悶:“許武清平日裡挺正常的啊……”
他一邊說著,一邊抬眼打量著弟子們。
書齋裡列了兩列相對的書案,段景曜正對麵,便是賀榕。
對這信裡提到的人,
齊舟難免要多關注幾分。
隻希望這雨趕緊停了,讓眾人趕緊歸家去。
段景曜看著眼前搖曳的燭光,心不在焉道:“齊祭酒,但願是虛驚一場。”
話音剛落,風雨中一陣突兀的喊叫揪住了眾人的耳朵。
“啊……額……”
極其痛苦,又似被扼住了咽喉。
看過信的三人立刻打起了精神,麵麵相覷。
真的出事了!
隻是,段景曜正對麵的賀榕正驚慌失措地尋著聲音的來源,出事的並不是賀榕。
聽聞這聲,所有人都坐不住了,段景曜立刻說道:“齊祭酒有令,任何人不得離開自己的座位。”
他的聲音嚴肅且不容置疑,立刻鎮住了在場的弟子們。
過了片刻,才有試探地聲音說道:“祭酒,是章紘,章紘趴在了書案上,是他,他好像出事了……”
章紘?
段景曜在亮起燭火時就問了齊舟每個弟子的座位,他也是一顆心都放在了賀榕身上,並未注意這個離他最遠的章紘。
“對,誰也彆動,段曜楚雲去看看章紘怎麼了。”齊舟立刻附和著段景曜的話,他也想去查看一二,但是腿已經軟到站不起身了。
楚昭雲端起蠟燭,手腕被段景曜抓在了手裡。
二人一步步地走向座位在段景曜對角的章紘。
沒走一步,都透著燭火的光亮看著其他人的反應。
人人驚慌,神色如出一轍。
方才,就算沒人看清章紘為何發出痛苦的驚叫。
唯一值得確定的是,方才並無一
人起身。
就連離章紘最近的林禹也有兩尺遠。
楚昭雲扶起趴在桌上的章紘,抬眼看向段景曜,微微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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