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理。”
“合理是合理,但是不能僅憑借醫書上所寫的症狀和賀榕的種種行為所吻合就給賀榕定罪,畢竟鮮有人知此病。”
“過往的行為或許沒有說服力,但眼下隻要證明他白日與夜間言行相悖,便可定罪。”段景曜終於得到自己想知道的答案了,楚昭雲讓他劈暈賀榕,就是為了證明明日的賀榕並不記得自己暈倒之前說了什麼話。
“大人所言極是。”
楚昭雲眼角帶上了笑意,和段景曜說話就是簡單,他雖不知離魂症,可隻要她解釋明白
了,他便知道她的所思所想。
抬頭望天,她隻覺得憋屈了一整日的心情終於美妙了起來,“今夜繁星點點,看來明日是個晴天。”
段景曜也同樣放鬆了心情,打趣道:“觀星辨晴雨?”
“哈哈,我瞎說的,可能吧。”
“前頭有家客棧,今晚先住客棧如何?”
“好。”她正有此意,在國子學是睡不好的,回伯爵府又難免攪了家人。
夜色下,兩人並肩前行,來到客棧開了兩間上房。
約了明日前往國子學的時辰,兩人便各自回了房間。
床榻上的楚昭雲正昏昏欲睡時,耳朵裡突然鑽進了一些無法描述的聲音,起先她嚇了一跳生怕客棧裡出了什麼亂子,猛地從床榻上坐起來,想去找段景曜。
可再一聽,她就紅了臉。
饒是她再不曉人事,也知道聽見的是什麼聲音。
男人和女人之間的那點事。
她想起了杜茁。
聽起來也不甚快活,也不知道杜茁為何如此沉迷這檔子事。
捂住了耳朵,楚昭雲接著平躺在了床榻上。
那聲音起一陣滅一陣,漸漸地她也睡著了。
睡前最後的念頭是在想,這客棧屬實不隔音,以後可再也不來了。
也不知是聽了聲音的緣故還是怎麼的,她竟然做了個奇怪的夢。
夢裡她和一個男人,正在喝酒,喝著喝著就抱到了一起,後來她吹滅了蠟燭,再後來發生了什麼她就不知道了。
一大早醒來之後,在床上呆了好一會兒,到底也
沒想起來夢裡吹滅蠟燭之後發生了什麼。
咚咚咚。
“昭雲?可醒了?”
“醒了,這就來!”楚昭雲甩了甩腦袋,管他什麼奇怪的夢,她還有正事要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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