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你休要找借口!”
“大嫂……”白氏話裡帶了哭腔,問道:“若如大嫂所言,我正月裡來找大嫂有目的,可如今離著正月都十多個月了,難道我不是隔三岔五就來找大嫂說話嗎?”
“誰知道你心裡又打什麼歪主意!”張氏眼見著自己說不過白氏,氣不打一處來,手一伸拽著韓清兒的胳膊把她揪到了白氏跟前,說:“清兒,你說,你到底看見了什麼?”
韓清兒頓時眼裡包上了淚,連著練了幾天的字,她的胳膊本就酸痛,如今被母親用力一抓,她疼得倒吸了一口氣。
反倒是白氏,見韓清兒這可憐模樣,心疼地摸了摸她的頭。
輕聲說道:“清兒是不是看錯了,或者聽彆人說錯了?三叔母什麼時候收走枸那花的種子了?”
張氏急不可耐,問道:“快說,你看見什麼了?”
“我……”韓清兒被母親一吼之後,嗓子緊得很,就連記憶也模糊了起來。
見韓清兒被嚇到了,韓若江憋了一肚子氣,但他也不好直接對著兒媳婦撒氣,隻好用眼神刺了韓其佑一眼。
韓其佑渾身一哆嗦,自從韓若江從朝堂上退下來後,許久沒有這般銳利
的眼神了。往日被韓若江訓斥的記憶一股腦蜂擁而來,韓其佑試圖轉移著韓若江的怒氣,他側頭訓斥著自己的妻子:“你會不會好好說話?你嚇著清兒了!”
“我……”張氏有怨不敢言。
她不懂,韓清兒明明是她的親生女兒,卻是半點都不像她!
當眾擺出這副被嚇壞了的模樣,是想給她這個親娘難堪嗎?
冷風一吹,張氏打了個寒噤,努力擺出了笑臉,看向了韓清兒,溫聲說道:“清兒,母親就是著急了才聲音大了些,你害怕什麼?彆害怕,快,將你看見你三叔母收種子的事說出來。”
白氏攥緊了帕子,委屈地看著張氏,這表情讓外人看了隻以為是長房惡毒逼迫三房遺孀,“大嫂到底想引導清兒說什麼呢?”
不過這次張氏總算是沉住氣了,沒有理會白氏,隻繼續安撫著韓清兒:“清兒莫怕,你不是還想替你三叔伸冤嗎?”
“這和韓林有什麼關係?”白氏不解地看著張氏。
張氏心裡又動搖了,白氏這模樣,難道真冤枉她了?
韓清兒一直注意著母親,見母親眉心一動,她就有種不好的預感,怕母親又不信她的,連忙說道:“今年年初的時候,好幾次母親陪弟弟在院子裡玩,三叔母來了在一旁等著,我看見三叔母從枸那花炸開的果實裡拿了種子,三叔母把種子用帕子包著收了起來,我看見了。”
“清兒,小孩子不可以撒謊,到
底是誰教你這麼說的,我拿枸那花種子有什麼用?”
“我想起來了,年初那會兒你來找我,就是在枸那花附近等著我陪方哥兒玩!”
“不知弟妹何處得罪了大嫂,竟被這般冤枉……”白氏說著說著,就哭了起來。
“你……”張氏見白氏哭得淒慘,又急又氣,就是不知道說什麼好。
見張氏黔驢技窮,楚昭雲才又重新站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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