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昭雲目光灼灼地看著女子,企圖知道她口中的“他”是誰。
女子卻結巴了起來:“他、你們見到了自然知道他是誰……”
“我們為何要聽你的去見他?是他讓你等我們的?他又如何知道我們會來?他和韓文什麼關係?”
楚昭雲一連串的問題,使得好不容易放鬆下來的女子再次緊張了起來,她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些問題,隻好再次重複道:“他說你們去見他,他就會給你們想要的東西……”
“我們想要什麼?”
“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你不知道還給他傳話,你們是什麼關係呢?韓文知道嗎?”
“我……”女子強迫自己鎮定下來,她不想什麼事都做不成,深呼吸了一口,說道:“若是你們有所顧忌,不去見他就是,就當我沒來過。”
楚昭雲和段景曜相視一眼。
她本意也不是要逼問女子,隻是不想處於被動的姿態,眼下見女子這般迷糊又緊張,就知道女子知道的或許不多。
至於敢不敢去見那個“他”?
這有何不敢,他們來韓府本就是深入虎穴的行為。
楚昭雲收了咄咄逼人的氣勢,說道:“好,我們去見他。”
“我告訴你們他在何處,你們去尋他,我……我去不了。”女子頓了頓,壓低了聲音,“韓文的書房後有一口井,井往北五十步有些枯枝,枯枝覆著的是地窖入口,他被關在了地窖裡。”
“韓文關押的
人?”楚昭雲說著話看了段景曜一眼,或許這就是他們來韓府最大的收獲。
“在那處有一位灑掃的小廝,其實是韓文派來看守地窖的,他身上有些功夫,你們最好是繞開他……”
“知道了。”楚昭雲說完,見女子不再言語,問道:“說了這麼多,還沒告訴我們你是誰?”
“賤命恐汙了大人尊耳。”說著話,女子低下了頭。
看她這副嘴嚴的模樣,楚昭雲也不再問了,一起和段景曜出了房門。
又裝模做樣地查了兩間房間,兩人便打算重新往書房的方向去。
“大人,地窖裡的人是找皇城司的人,還是找你我?”
不像是被關押的人聽說有皇城司來了便求救,倒像是專門找他們的。
還有……既然被關押在地窖裡,怎麼知道他們來了韓府?
此事怎麼想,都不合理。
段景曜也有相同的困惑,他總覺得地窖裡的人認識他們,可轉念一想,認識的人裡並沒有人失蹤,也沒有人和韓文有什麼牽扯……
天已大黑,兩人又重新回到了書房,走了幾步,果然看見不遠處有人拿著掃帚站在地窖入口附近。
段景曜找了一個暗衛和他低語了幾句。
暗衛點了點頭,看向院子裡的人,這人的身形看起來很像是刺客,心裡有了數,開口喊道:“掃地的,對,就叫的你,過來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