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夢如和段景曜沒說兩句話,就把他趕到了客房。
隨後便領著楚昭雲去了自己臥房。
問道:“自從我走後,你有沒有用心練功?”
楚昭雲一陣心虛過後如實說道:“用心練了三天,就忘了,忙,也懶。”
“我就知道!”喬夢如一副了然的模樣,接著說:“哪有能輕鬆練出來的功夫,你還是歇了這個心思吧,以後也彆叫我師父了,還不夠給我丟人的。”
“行,夢如姐。”楚昭雲改口改的極快。
喬夢如也不問他們找程大夫為了什麼事,兩人又閒聊了幾句。
楚昭雲心裡裝著事,卻意外地入睡得極快。
天一亮,楚昭雲就和段景曜按照喬夢如給的地址找了過去。
讓人意外的是,程太醫的醫館十分簡陋,說醫館不如說是個攤子。
支著一個招牌,擺著一張桌子,隻管看病開方,不管抓藥施診。
楚昭雲前頭還有兩位看病的人,她便等著。
“大人,他是不是沒有收診金?”
“是。”段景曜也發現了。
等到了她看病的順序,楚昭雲落座伸出了胳膊:“大夫,我有些身體不適,想看看是什麼毛病。”
眼前的程啟,看不出年紀,但能看出來他十分疲憊。
趁著搭脈的功夫,楚昭雲問道:“大夫不收診金嗎?”
“不收。”
“為何不收?”
“醫者治病救人,是本分。”
“那大夫家中定是不缺金銀之物。”
程啟極有耐心,麵對楚昭雲的無禮追問,也認真解釋道:“年輕時攢了銀子,夠吃喝就行。”
話落,程啟收了手,“這位姑娘身體並無不妥,可有什麼症狀?”
一向冷靜自持的楚昭雲也難免因為十四年前的事帶了氣,說道:“症狀當然是有的,我喝了一杯毒酒,便覺得自己已經到了病重的程度,甚至覺得隻剩下半日光景可活了。”
程啟一愣,看向病人一側站著的男人。
他起初以為是得了失心瘋的病人,但忽然之間,時隔多年的記憶被喚醒,驚了一身冷汗。
不可能,當年的事不可能有人知道!
“姑娘許是多慮了,有時候身子無大礙,想的太多也容易有生病的錯覺。”
“不缺錢,是因為當年離開太醫院陛下賞了很多銀子?”
“你……”
“不收診金,是醫者本分,還是說江太醫心中有愧?”
“聽不懂你在說何事!”程啟不知道這二人到底知道何內情,但聽話鋒便覺不妙,連忙收著東西準備關診。
他動作快,段景曜動作更快。
“程太醫,想走?”
程啟試了試段景曜抓著他的力氣,立即放棄了掙紮,大喊道:“光天化日,你想乾什麼?”
這一條街上,幾乎人人都受過程啟的恩惠,更何況他還不收診金。
一嗓子吆喝下去,立即湧出了七八人來幫忙。
“你這人看著像個讀書人,怎得還動手拉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