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淵在德陽殿的偏殿,聽著楊易來報這個消息,問道:“如何死的?”
“和杜縣縣試,前三甲那名生員的父親一樣,死在青樓。”楊易答道。
在杜縣時,楊易曾奉陸芷沅之命,去查前三甲為何不參加府試,有名生員的父親死在青樓,楊易第一次去查,未發現異常。
他們回到上陽後,祁淵覺得此事蹊蹺,讓楊易再次去查,楊易到青樓去暗查,終於查出,是楚氏的人下手。
他們把春藥和毒藥混在一起,神不知鬼不覺地讓生員父親喝下,兩種藥一起發作,生員父親死在煙花女子身上,生員自覺羞恥,也沒讓仵作細查,就匆匆下葬,所以楊易在杜縣查不出異常。
楚後要祁淵向楚成敬的兒子下手,祁淵答應,卻沒按楚後的法子,而是讓楊易找個楚成敬不好細查的法子,沒想到楊易用的是這個法子。
祁淵嘴角微揚,“你倒聰明,想到用這個法子。”
楊易道:“屬下不敢居功,是楚四公子流連煙花之地,其他地方也不好下手,就隻能在青樓下手。”
兩人正說著,長風進來道:“殿下,皇後娘娘請您去鹹寧宮。”
祁淵沒有耽誤,很快就到了鹹寧宮。
楚後在偏殿等著他,待他坐下,讓瑞珠端上一碗杏仁羹給他。
“謝母後,兒臣用完午膳沒多久,此時還吃不下其他東西。”祁淵客氣道。
除了茶,他在鹹寧宮已經許久碰過吃食了。
“放心吧,本宮沒有下毒。”楚後拿過杏仁羹,自己吃了起來。
祁淵也不辯解,神態自若地坐著。
“冠輝是你下的手嗎?”楚後問道。
“揚州風和日麗,還未有連綿大雨,道路並不濕滑。”祁淵回道。
楚後望著他,母子倆眉目相似,肅容看人的時候,目光都有幾分咄咄逼人的審視。
祁淵平靜地回望著她,眼中未有半分波瀾起伏。
楚後笑了笑,又耷拉下眼簾繼續吃著杏仁羹,“丞相必會請陛下徹查,本宮覺得,讓京兆府的楚府尹,吏部的楚郎中一同查辦,最合適不過。”
楚府尹楚欽是賢妃的兄長,楚郎中楚廣臻是吉婕妤的父親。
祁淵輕笑,“兒臣會把母後的話,帶給父皇。”
楚成敬醒來後,果然去禦書房找了建昭帝。
他跪在書案前,涕淚縱橫,“陛下,冠輝一定是被人害死的,請陛下徹查此事,還冠輝一個公道。”
建昭帝深表同情,“丞相,你要節哀啊。隻是,此事到底有些不體麵,若查不出什麼,會讓冠輝白白受辱,你可思量清楚了。”
“冠輝身子素來康健,怎會突然就走了,定是有人在謀害他,微臣不能讓他枉死,求陛下替微臣,替冠輝主持公道。”楚成敬連連磕頭。
建昭帝讓張和扶楚成敬起來,“既如此,朕就讓京兆府和廷尉府一同查辦此事,為能早日還冠輝一個公道,朕再讓吏部的楚郎中協助他們,你看如此安排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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