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淵這一覺睡了很久。
他醒來時,窗外已被夜色籠罩,安靜的寢室中,隻聽到織娘和蟋蟀細細地叫聲,還有輕微的鼻息聲。
他轉過頭,陸芷沅趴在床邊已睡著。
那張日思夜想的俏臉近在咫尺,他禁不住撐著身子,往她額頭親去。
覺察到身邊有動靜,陸芷沅猛地抬起頭,唇瓣堪堪碰到祁淵湊過來的唇。
她呆了呆,急忙往後麵避開。
祁淵伸手抵住她的後背,不讓她避開,想吻過去。
陸芷沅把頭扭到一邊。
祁淵急道:“阿沅,我沒碰過趙雪櫻。”
他知道她厭惡趙雪櫻。
陸芷沅愣怔了一下。
祁淵怕她不信,又賭咒:“我若碰了她,就讓我全身起膿瘡,不得好死。”
他不會騙她的。
陸芷沅心中竊喜,嘴角忍不住彎起,又怕他看見,她轉過頭要起身,“你胡說什麼,長風已經熬好藥了,我讓他拿過來給你。”
“阿沅。”祁淵不讓她動,抱著她,額頭貼著她的額頭,低低道:“我好想你,想得快要瘋了。”
他的氣息滾燙。
不是生病的滾燙,是情動的滾燙。
他急切地吻過去,不容她躲避,連日來壓抑的情思洶湧地釋放著。
陸芷沅被他的滾燙侵襲,腦子開始暈乎起來,無力地抓著他,尚存的最後一絲理智提醒她,他還病著。
“你……先把藥喝了。”趁著他吻向她的耳垂,她喘著氣道。
“待會再喝。”祁淵輕咬著她的耳垂。
她這裡最是敏弱,每次一碰她這裡,她就軟得不行。
“聽話。”陸芷沅竭力地抓住那絲理智,“先把藥喝了。”
“你今晚陪著我,我就喝藥。”祁淵狡黠地同她談條件。
陪著這個詞,於他們而言,帶著繾綣纏綿之意。
“彆胡鬨,你病著呢。”她臉上發燒。
“那我就不喝藥,你看,我還發燙,待會再燒起來,就讓禦醫再來給我放血好了。”祁淵抓著她的手貼在他的額頭上,開始耍賴。
“你病著呢,怎麼還老是惦記著這事。”陸芷沅實在無語。
“就是因為你不陪著我,我才生病的。”祁淵說得理直氣壯。
外頭的長風聽到說話聲,趕緊端藥進來,“殿下,您可算是醒來了,陛下打發人來問過兩次了。”
陸芷沅接過藥,喂給祁淵。
祁淵抿著嘴唇,固執地望著陸芷沅。
長風不解地看著他們。
陸芷沅敗下陣來,“行了行了,我答應你,你把藥喝了。”
祁淵頓時眉開眼笑,拿過藥碗,一口氣就喝完了。
而在西溪彆院,趙雪櫻站在廊下,翹首以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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