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隊一揮手,門外的護衛立刻站成一圈圍住她。
“你不過一個看家護院的,也敢阻攔我?”趙雪櫻怒道。
“屬下是奉主子之令看家護院,不許趙良娣離開彆院,也是主子之令,趙良娣若是不服,大可向主子告狀。”領隊冷著臉道。
趙雪櫻還要鬨,許娘子聞訊過來,兩三句話就把她勸進去了,“趙良娣,昨日昆明湖畔發生了許多事,您還是不要出去了,萬一聽到不中聽的話,您也不好受。”
那些話聽了有多不好受,她昨日可是體會過了。
晉王府的大門前,許多百姓蜂擁而至,圍觀著建昭帝停在府門的鑾駕。
晉王府的世子昨夜啼哭不休,熬了一夜的祁淵,早朝結束後就匆匆趕回府中繼續照顧著,建昭帝要找他時找不到,問起才知道莊燁受了驚嚇,他放心不下,親自到晉王府看望這個皇孫。
“聽說世子是被殿下那個外室嚇到的。”
“我還聽說那個外室是想搶了晉王妃的位置,所以想要害世子。”
“呸,豬狗不如的東西。”
葉寒舟和魏玄英等幾個大臣也趕到晉王府看望莊燁,趙濂跟在他們後麵,聽到這些話語,臉色頓時一沉。
“瞧瞧,那個就是外室的父親,趙郎中。”
“聽說他們是翰林世家,怎會養出那樣歹毒的女兒?”
“上梁不正下梁歪,瞧那趙郎中也不是個好東西。”
趙濂氣得臉色紫漲,想要過去嗬斥那些胡言亂語的百姓。
魏玄英冷冷地看著他,“趙郎中,今日我們是來看望世子,不是來惹是生非的,你還想再驚嚇到世子嗎?”
“下官被汙蔑,也不能辯白嗎?”趙濂怒道。
魏玄英恥笑,“汙不汙蔑的,趙郎中心裡清楚。”
“好了好了,陛下在裡頭呢,你們就少說兩句。”葉寒舟和齊維打著圓場。
王府的管家迎了出來,魏玄英率先走進去。
趙濂跟在後麵,目光陰測測地盯著魏玄英的背影。
管家把他們帶到前院正廳,建昭帝剛從內院出來,身後跟著一臉愁容的祁淵。
眾人坐下,魏玄英問道“陛下,殿下,世子如何了?”
“還在哭,晉王妃一直抱著,都哄不住。”建昭帝搖搖頭。
“禦醫是如何說的?”葉寒舟問道。
祁淵愁眉苦臉“禦醫說是受到了驚嚇,已經開了安神的藥,但沒有用,吃什麼吐什麼。”
“不會是中什麼邪了吧?”坐在末座的李懷川道。
齊維喝道“陛下麵前,怎可說這種怪力亂神之語。”
李懷川忙起身行禮,“微臣知錯,請陛下責罰。”
“你也是無心的。”建昭帝示意他坐下。
“陛下,微臣倒是覺得李侍郎說得有幾分道理,民間素來有給孩子驅邪的說法,不如請欽天監過來給世子瞧瞧。”魏玄英道。
趙濂冷笑“驅邪!魏大夫,您這話像是朝廷重臣該說的話嗎?”
魏玄英掃了他一眼,皮笑肉不笑地道“敢問趙郎中,朝廷重臣該說什麼話?是該說上梁不正下梁歪?還是該說人心不足蛇吞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