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頭買的糕點大多很甜膩,他甚少吃,今日卻覺得還不錯。
他嚼著,嘴角慢慢現出一絲笑意。
他還想著等空閒下來,讓楊易派人在城中撒播趙雪櫻即便懷了身孕,他也不會再眷顧她的消息。
沒想到阿沅幫他解決了。
傍晚時分,禮部的小吏把在禦街展示的府試朱卷收了回來,葉寒舟和顧明之,還有江陵找出幾份得外頭文人書生盛讚的卷子,一起看著,品論著文中的精妙之處。
建昭帝和祁淵也過來了,葉寒舟他們忙起身行禮。
“今日情況如何?”建昭帝讓他們坐下。
葉寒舟把那幾份朱卷雙手奉給他,“這是今日外頭盛讚的卷子。”
建昭帝先看了卷頭,上麵並沒有名字,隻有一組編號,他暗暗點頭,往下看卷子。
他看完後,遞給祁淵看,笑道“如此避免了那些有抱負的才俊,因為門第而報國無門。”
他環顧了一眼,問道“趙郎中呢?”
葉寒舟看了看祁淵,欲言又止。
倒是顧明之說了出來“趙郎中說,趙良娣食欲不佳,他放心不下,下午的時候去西溪彆院看趙良娣了。”
“他如今倒是關心這個女兒了,月夕時他連看都不去看一眼。”祁淵哼道。
“月夕時趙良娣尚未查出有身孕,他自然怠慢。如今趙良娣有了身孕,關係著他的前程,他自然關心。把女兒當成謀權奪利的棋子,枉為人父。”顧明之毫不客氣地嘲
諷。
葉寒舟咳嗽了一聲,“陛下跟前,注意言辭。”
顧明之向建昭帝拱手“陛下恕罪,是臣失禮了。”
建昭帝溫然一笑,“你也是實話實說,好了,彆管他了,我們來聊聊這幾份卷子。”
建昭帝話音剛落,長風就在門口道“趙郎中回來了。”
屋內安靜了下來,顧明之遠遠看著趙濂踏上台階,神色匆匆地進來,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趙濂擦著額頭的汗,恭敬地給建昭帝行禮“陛下恕罪,今日是眾審之法的第一日,臣原該寸步不離地盯著,隻是臣上午去看趙良娣,她茶飯不思,臣實在放心不下,所以方才又去勸她吃點東西。”
建昭帝拿起一份卷子,“不打緊,眾審之法有葉尚書和顧郎中盯著,趙郎中可去忙自己的事。”
趙濂聽著這話不對。
趙雪櫻懷的可是祁淵的子嗣,是建昭帝的皇孫,怎能說是他自己的事?
顧明之已經開始指著卷子說此次寫得精彩,建昭帝和祁淵認真的聽著,無人問起趙雪櫻。
趙濂又急又慌。
建昭帝是因為趙雪櫻在昆明湖畔一事,還在生她的氣?
他在心中暗罵趙雪櫻蠢笨,但少不得忍耐著,一起聽顧明之的話。
建昭帝和祁淵也各自說著卷子中其他精彩之處,說了許久,建昭帝才端起茶盞。
趙濂抓住這個空隙,對祁淵陪著笑道“殿下,趙良娣懷著身孕,一個人在彆院住著,甚是不便,不如讓她搬回王
府,如此也能讓皇嗣得到更好的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