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滿街手無寸鐵
的百姓可就成了待宰的羔羊。
祁淵笑著拍了拍她的手，“所以現在不能激怒他們，我們要想法子神不知鬼不覺地除掉他們。”
陸芷沅想起去歲月夕，祁淵以身作餌，把潛入上陽的狼衛引到慈恩寺，再圍殲他們。
狼衛雖然死了，他也受傷了。
她一凜，反手抓住他的手，“你不能再以身犯險。”
“放心，這次不會了。”祁淵安慰她。
祁泓偏過頭，望向外頭。
他們情深意重，他是高興，但心底也酸脹難受。
祁淵把長風喚來，低聲吩咐幾句，長風點點頭，出了茶館。
王略一直在偷偷觀察對麵的狼衛，“下官覺得，狼衛的人數應該不多。”
曹縣令看著街上隨處可見的漠北商人，不敢認同，“這幾日進城的漠北商人有幾百人，也不知有多少是狼衛喬裝改扮的。”
“我認為王大人說的有道理。”
祁泓道“我們創辦漠北互市之初，華側妃就曾說過，突厥柔然一直對我們虎視眈眈，互市的安全是首要，所以開辦互市的地方才選在遠離漠北邊境之處。”
“從漠北邊境到此地，有六道關卡重點盤查來自漠北的人。雖說不能把意圖破壞的人全部攔下，但能混進來的，不會很多。”
曹縣令問道“那有沒有什麼辦法，能知道他們大概有多少人混進來？”
“有。”
祁淵應道，但他沒有直接說，而是看著關羽舒，“本王知道，關姑娘在漠北待過幾年
，想必也知道。”
關羽舒也不客氣，接過他的話道“狼衛要經過多年的訓練，才能為他們的可汗效命。他們在突厥與外邊接觸不多，更遑論我們東秦，單是我們所說之話，他們便不會。所以他們能混進來，必定有引路人，隻要我們找到引路人，就能知道他們有多少人混進來，”
王略滿臉欽佩，“想不到關姑娘還有這等見識。”
關羽舒有些羞澀，“我也是在軍中聽說的。”
“臣去找酒肆老板問問，他們的引路人是誰。”曹縣令又要起身。
陸芷沅笑道“曹縣令不要著急。他們已經注意到茶館外邊的虎豹騎，你是縣令，他們必然已認識你，你若過去打探他們的消息，隻怕會打草驚蛇。”
“我去。”
關羽舒自告奮勇，“我是女子，他們不會留意我。且我也聽得懂一些突厥話，他們若說什麼秘密，我也能知道。”
“不行，你去太危險了。”祁泓不同意。
關羽舒道“我帶木蘭木英過去，外頭還有我們的人，不會有什麼危險。”
陸芷沅看著祁淵。
祁淵在思索。
一會後，他對長林道“把你的短刃給關姑娘。”
然後他又叮囑關羽舒，“彆驚動他們。”
關羽舒接過短刃，藏在靴筒中，帶著虞氏姐妹往酒肆去。
王略抓著茶盞，緊張地盯著她進入酒肆的身影。
祁淵龐長林帶著校事在酒肆附近警戒，一旦有事，立刻進去把關羽舒救出來。
安排妥當後，他回頭看到王略緊張的模樣，微笑道“王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