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玉起身,神情慌亂地向楚珮容道:“王妃,華側妃手被燙傷了,得看禦醫才行。”
周圍之人聽到皆是錯愕,楚珮容起身到陸芷沅麵前一看,她的右手手背一片通紅,上麵幾顆碩大的燎泡看得令人觸目驚心,而陸芷沅已痛得臉色煞白,死死咬著嘴唇。
魏貴妃聽到茗玉的話,也起身看了過來,看到那燎泡,輕嗤道:“本宮正要問華側妃要展示何才藝,華側妃就被燙傷了,可真是巧極了。”
楚珮容心下一動,回身到建昭帝麵前行禮,“父皇,貴太妃,母後,華側妃手被燙傷得厲害,得讓禦醫來瞧才行,展示才藝之事,就容華側妃下次吧。”
建昭帝看著貴太妃,貴太妃點點頭,建昭帝向楚珮容道:“讓華側妃下去歇息,令禦醫過來瞧瞧。”
茗玉扶著陸芷沅出來,跟著一個宮婢來到一處偏殿,禦醫過來給她瞧了,上了藥。
不一會輕雪過來對她道:“王妃說,宮宴還要很久,華側妃可先行回府歇息。”
陸芷沅道了謝,便讓宮婢帶到宮門,上了馬車回府。
回到倚翠居,聞春和聽夏看到陸芷沅手背的傷,都嚇了一跳,以為她又被懲罰了,陸芷沅讓她們不用擔心,卸了妝容釵環,換上寢衣,早早上床歇息。
聞春在床邊給她的膝蓋擦上藥膏,輕輕按揉著,再看到她手背的傷,忍不住眼眶一紅:“公主才到東秦多久,
就傷痕累累,以後可怎麼熬?”
陸芷沅望著頂上的水綠紗帳頂,默然無語。
那紗帳的綠,和息翠庵後麵的綠竹一樣,幽靜,看著有絲絲涼意。
徐青筠撐了兩年,她能不能撐得到兩年?
她閉上眼睛,一陣疲倦從心底湧了上來,她突然覺得好累,連呼吸都覺得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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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她去給楚珮容請安。
李惜月滿麵春風,昨晚她一舞博得了滿堂彩,不隻是建昭帝,貴太妃,魏貴妃都有賞賜,貴太妃還一直稱讚她舞跳得好。
她自然知曉在那些勳爵,祁衡之人麵前跳舞不太適合,但她到東秦來,就是為了讓東秦知道,西夏如今不容小覷,她的兄長李嶽籌謀多年,就是要讓西夏不再對東秦唯命是從,若西夏能打下南越,屆時,西夏和東秦,誰依附誰還不一定呢。
所以,昨晚與其說她展示的是才藝,不如說她展示了西夏的實力,可笑那華沅公主,和她的母國一樣,唯唯諾諾,一點鬥誌也無,怪不得被晉王連翻羞辱。
散播南越公主名節不佳一事,若不是楚珮容出手幫她,隻怕她還要被晉王羞辱折磨。
李惜月看了一眼陸芷沅手背的傷,轉動著手腕上的纏枝金手鐲,這是昨晚建昭帝賞賜她的。
她頗為無聊地歎了口氣,對手太弱,也是無趣。
楚珮容問了陸芷沅的傷勢,叮囑她好好歇息,就讓她們退下了。
輕雪把李惜月的
舉動都看在眼裡,待她們出了清輝院,她對楚珮容道:“王妃,李側妃不知當眾獻舞不妥麼?她又不是舞姬,瞧她那副樣子還很得意呢。”
“聽說西夏民風彪悍,上至皇族,下至百姓,人人皆會騎馬跳舞,想來李側妃在西夏舞慣了,所以不覺得有什麼不妥,日後提點她就好。”楚珮容起身往裡邊走去。
輕雪跟在她身後道:“是得提點她,她如今是東秦晉王殿下的側妃,就得按東秦的規矩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