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後,管事們又開始討論月夕之事,結果很快議出來了,先到外邊賞燈,再回府中拜月。
管事出去後,楚珮容讓伺候的丫鬟都出去,然後看著陸芷沅說道:“殿下到關府找你之事,我聽說了,你預備如何做?”
祁淵兩次懲罰陸芷沅之後,陸芷沅早已對他斷了念想,所以才想著去守陵,以此來保住自己,今日他突然對陸芷沅好,陸芷沅怎能心無芥蒂的接受?
陸芷沅手指卷著腰上係的玉佩垂下穗子,好一會才木著臉道:“殿下眷顧,妾身自當珍惜。”
“你思量清楚就好,畢竟日子還得過下去。”楚珮容歎道。
陸芷沅抬起頭,“隻是妾身不明白,殿下今日是為何?”
楚珮容道:“我也不知,就聽說殿下進了鹹陽宮,出來就去找你了,許是陛下的意思。”
怪不得。
陸芷沅臉上閃過一絲譏笑。
突厥和柔然虎視眈眈,身後西夏蠢蠢欲動,所以南越的安分守己才備受東秦重視,建昭帝自然會投其所好,讓東秦儲君善待南越的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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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清輝院出來,她回到倚翠居,坐在書案前發愣。
往日有莊宜同她作伴,她教莊宜念書寫字,看著莊宜在院子裡玩,滿院都是莊宜歡快的笑聲,這日子也跟著歡快起來。
但今日,因為祁淵的關係,楚珮容不讓莊宜跟著回來,整個倚翠居除了風吹響院角的瘦竹芭蕉之聲,再無其他聲響,安靜地讓人心情跟著煩
悶。
聞春悄悄過來道:“公主,該上藥了。”
她的膝蓋已然落下病根,她已不想治了,但聞春聽禦醫說,如每日上藥按揉,說不定日後能恢複得更好,聞春便固執的每日幫她按揉上藥,包括在茂陵守陵,從未落下一日。
她拿著一本書回到寢室,倚靠在軟塌,翻開書來看,聞春給她拿了一張小凳子墊腳,再把她的玉色素絹裙和白綾褲子拉起來,露出她的膝蓋,用手指先按揉著。
“殿下。”正屋突然傳來茗玉的聲音。
陸芷沅聽見茗玉的聲音,卻不甚在意,待她反應過來,茗玉叫的是晉王時,祁淵已經走進寢室。
陸芷沅慌忙放下書,手忙腳亂地把白綾褲拉著遮住雙腿。
“這是在做什麼?”祁淵走了過來,看到聞春手中正拿著一個圓形藍底描花瓷盒,盒中是琥珀狀的膏體,他敏銳的嗅出,這個氣味就是他第一次進入陸芷沅寢室時嗅到的草藥味。
聞春抿了抿唇,答道:“側妃的膝蓋傷了,落下病根,禦醫說堅持用藥,或許會好轉一點。”
“聞春。”陸芷沅低聲喝道,她已經把裙子整理好,正要起身給祁淵行禮。
祁淵卻輕輕壓著她的肩膀,“坐下。”然後對聞春道:“你繼續。”
陸芷沅堆笑道:“妾身的腿已經好了,這藥搽不搽都沒關係。”
“繼續搽藥。”祁淵掃了聞春一眼。
他眸光素來凜冽,聞春被他看得發怵,方才那點含沙射
影指責他的勇氣頃刻間消失地乾乾淨淨,她向陸芷沅投來求助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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