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你不放。”
祁泓身子一頓,愣了片刻,慢慢抬起頭。
楚珮容迎著他彷徨忐忑的目光,溫顏笑道:“祁泓,我們都是身不由己的宿命,但也該為自己爭取一番。這宮裡,那麼多人都為自己的利益不擇手段,你我為什麼不可以?”
祁泓的眼中帶了一點探究的意味,試探著問道:“容姐姐,你也被他們……”
他想了想,又不好說下去。
楚珮容轉眸望向殿門外,外頭又下起了雪,一點一點的白彌漫在天地中,遮住了大紅的宮牆,金色的琉璃瓦,隻剩下白茫茫的一片,荒涼冷寂。
她臉上還是帶著笑,隻是那笑已然變冷,“我也是一顆棋子,但我也想為為自己爭一爭。”
祁泓的手依舊緊緊拽著袖口,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視著楚珮容,他鼻息有些急促,似乎有什麼東西想從他胸腔中噴湧出來,發白的臉因激動微微漲紅。
“我們每個人走的路,都是自己選的,便是他人脅迫,邁開腳步的也是自己,以後我要走我自己想走的路。”她偏過頭看著祁泓,輕聲道:“你也想想,你想走哪一條路?”
她說完,起身告辭,祁泓送她到殿門口,望著她踩過地上的雪留下的足跡,駐足良久。
楚珮容在走她想走的路,那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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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縣,縣衙的內院。
陸芷沅猛地掀開氈布簾,在外頭說話的聞春和長平嚇了一跳。
“李大人在何處?”她直問道,攏著鬥篷的手有
些微微發抖。
祁淵答應她的話,幾乎沒有失言過,他晌午時說晚膳前會趕回來,可現在天都完全黑了,長平卻說他還沒回來,且李懷川派去的虎豹騎也找不到他們。
她想到幾次要將祁淵置於死地的楚氏和魏氏,心直直地往下墜。
“李大人他們在讚政廳。”長平答道。
陸芷沅抬腳就往讚政廳去,聞春快步跟上,幫她戴好鬥篷上的觀音兜,以擋住飄落的雪花。
讚政廳中燈火通明,李懷川,江陵,顧月澄,葉溪,還有兩名虎豹騎的領隊,都圍在廳內杜縣的輿圖前,盯著上麵某處看。
長平在門口說了一聲:“華側妃到了。”
眾人轉過身,向她行禮。
陸芷沅讓他們起身,徑直來到輿圖前,問道:“殿下和顧縣令去了哪個莊子?”
李懷川過來,指著上麵一處寫著“望南”二字的地方,“他們去了此處。但虎豹騎的兄弟去問過了,殿下和顧縣令隻在莊裡轉了一圈,察看了房屋是否有倒塌,是否有人員傷亡,就離開了。他們離開的時候約莫是申時正刻,按理說趕回杜縣不過半個多時辰的路程,酉時就該回到縣城,但微臣一直未見殿下和顧縣令回來,虎豹騎的兄弟一路找回來也不見蹤跡。”
顧月澄跟著說道:“臣女和師兄,還有縣衙中的衙役大哥在縣城中找了一番,也沒有殿下和家父的蹤跡。”
她由於恐慌,說話的聲音微抖,站在她旁邊
的葉溪低聲安慰她:“虎豹騎是護衛禁苑的精銳之軍,有他們在,殿下和顧縣令不會有事的,你先不要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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