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祁淵答道,“昨日楊易查出楚氏的人同殺手接觸,打聽得知楚氏要對你下手。他們太猖狂了,得給他們一些教訓。”
陸芷沅有些擔心,“我擔心楚相和馮夫人找王妃的麻煩。”
“祁泓在元正宮宴上已向父皇表明心意,無意於儲位,現下楚珮芳也死了,楚相能倚靠的隻有王妃,他在朝中行走多年,知道該如何行事。”
祁淵放下梳子,彎下腰,同她看著菱花鏡中靠在一起的兩張容顏,笑道:“我聽說顧姑娘說你和陸大人長得像,兄妹像。我發覺我與你也有些像,夫妻像。”
陸芷沅原要說楚珮容才是他的妻,但想到信上所說之事,便看著鏡中的祁淵換了個話頭,“你是在拐彎抹角地說自己長得俊美唄。”
祁淵點頭,“我俊美無儔,你傾國傾城,我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
陸芷沅掩嘴失笑,“我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說自己俊美無儔。”
祁淵把她抱到床上,俯在她身上,讓她看著自己,“你好好看看,你的夫君是不是俊美無儔?”
陸芷沅故意道:“我要睡了,不看了。”
祁淵手摸著她腰側的癢癢肉,陸芷沅笑得不行,反手也去抓他,兩人如孩童般玩鬨。
到後麵陸芷沅笑得沒有力氣了,連聲求饒,祁淵便停下手抱著她
。
“阿沅,方才聽到楚氏雇殺手想殺你,你為什麼不害怕?反而去擔心王妃被楚相為難?”祁淵問他。
陸芷沅轉過頭,同他麵對麵,“因為我知道師兄會護著我,不讓我受到傷害,有師兄再,我什麼都不用怕。而王妃,至親傷人如噬骨,我覺得她比我活得要難許多。”
祁淵在她額頭用力地親了一下,“我會護著我的沅寶,一輩子都護著。”
陸芷沅往下縮了縮,把臉埋在他胸前,不讓他察覺到自己的憂慮。
他隻字不提楚珮容,是因為她是楚成敬的女兒而心生存芥蒂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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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馮夫人果然來了丞相府。
她來的時候,葉溪正在前院偏廳給楚珮容診脈,陸芷沅,向菱,關羽舒和顧月澄都在。
馮夫人兩眼哭得如核桃一般,也不顧這麼多人在場,站在廳門口就哽咽道:“你妹妹慘死,你還有心情看郎中?”
葉溪和顧月澄不知發生了何事,茫然地看著她們。
楚珮容收回搭在脈枕上的手,向他們帶著歉意道:“抱歉,本王妃突然有事。”
她又對陸芷沅道:“你先帶他們去喝盞茶。”
陸芷沅帶著眾人出來,她們剛順著回廊轉彎,就聽到偏廳裡傳出馮夫人的哭聲:“你怎麼如此冷心冷情,你妹妹都死了,你竟然不聞不問,她好歹是你一母同胞的親妹妹。”
眾人加快腳步,直到聽不見聲音。
陸芷沅對向菱道:“向良娣,勞煩你先陪顧姑娘和
葉郎中到前麵小廳喝茶,我有話同阿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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