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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雪櫻在墨韻堂外纏著祁淵一事,很快就傳到了清輝院。
輕雪正在給莊燁納著小鞋底,她捏著針在頭發上劃兩下,又戳進鞋底,輕笑道:“年前在化生寺為郡主慶賀時,奴婢就瞧見她一直盯著殿下看,她對殿下可謂癡情一片。”
絲雨給莊燁搖著搖床哄他睡覺,嘴裡嘀咕著:“什麼癡情,是不知廉恥,虧她還是翰林世家的嫡女,姑娘家直勾勾地盯著男子看,一點規矩都沒有,如今入了王府還是這般,奴婢從未見過華側妃和向良娣如此纏著殿下。”
“就你話多。”輕雪不讓她說下去,“她如今也算是殿下身邊的人了,王妃自會教她規矩。”
楚珮容斜靠在羅漢榻的軟枕上,手中撫著玉如意,輕雪和絲雨的話她聽到了,卻沒有吭聲。
她在算關老將軍的六十大壽還有多少日子,關景舒還有多久可以回到上陽。
守在外頭的一個小丫鬟進來回稟:“王妃,趙良娣過來向您請安。”
輕雪和絲雨安靜下來,不約而同地往外頭望去。
楚珮容捏了捏眉心,語氣淡淡的:“本王妃在外頭吹了風,眼下有些頭疼,正在歇息,讓她回去吧。”
小丫鬟出去回話,絲雨又嘀咕著:“想來是在殿下那裡碰了釘子,又跑到王妃這裡來了。”
楚珮容坐起身子,小心地收好玉如意,吩咐她們:“去端午膳上來,我吃了歇一會,晚些時候要去太傅府。”
輕雪放下手中的活計,去給楚珮容準備午膳。
下午陸芷沅到清輝院,兩人出來時,遇到了趙雪櫻。
趙雪櫻向楚珮容恭敬行禮,“晌午王妃說吹了冷風頭痛,妾身回去熬了薑茶,想著給王妃驅寒。”
楚珮容看到她身後的丫鬟手裡拎著食盒,含笑道:“趙良娣有心了,本王妃方才睡了一覺,現在舒服許多。趙良娣剛到王妃,原該多同你說說話,隻是今日事多,改日再請你吃茶閒聊。”
她向趙雪櫻頷首,便同陸芷沅出去。
趙雪櫻望著陸芷沅的身影,羨慕地道:“華側妃是如何做到殿下寵愛她,王妃也同她親厚?”
連翹安慰她:“華側妃入府已久,自然同殿下和王妃比較熟悉,待時日久了,良娣也能如華側妃那般的。”
“但願吧,我現在隻想著殿下能多看我一眼。”趙雪櫻歎道。
她想起一事,問連翹:“爹爹有話傳過來了嗎?”
連翹答道:“還沒有,那些藥要找可靠的郎中看,想來沒這麼快,良娣放心,若那是不好的藥,老爺會為您做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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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翹說得沒錯,趙濂得知趙雪櫻入晉王府的第二日,楚後就命人送來湯藥,他便知不妥。
今日要議定縣試的考題,明日要印刷出來,八百裡加急派送到各州府,他身為禮部儀製清吏司的郎中,是此次科舉的主要負責官員之一,在聽到家人偷偷來報後,就謊稱夫人舊疾複發,告假回府中探視。
回到府中,他聽得那婆子說昨夜趙雪櫻居然獨守空房,而祁淵宿在華側妃處,不由地大怒,“讓新婦獨守空房,這個華側妃也欺人太甚了,老夫倒看你還能驕橫多少時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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