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病了。”陸芷沅回道。
關羽舒愕然：“真病了？”
那晚趙雪櫻半夜說頭痛後，郎中給她開了藥方，她吃了藥之後，晚上倒是睡得好了，但白日乏累，一點精神也沒有，還經常眩暈，所以這兩日一直在淑景居休養。
聽夏一五一十地把事情原委告訴關羽舒，關羽舒笑道：“如此甚好，阿沅姐姐就可安靜了。”
正說著，長風過來請陸芷沅：“殿下請華側妃去墨韻堂。”
陸芷沅把手裡的金絲梅吃完，擦了手，同長風前往墨韻堂。
祁淵在書房和楊易說話，陸芷沅進來後，祁淵對楊易道：“可以說了。”
楊易道：“屬下派人去查了，那晚葉太傅受傷，是有人蓄意謀害，那天巷子是幾戶百姓房屋後邊的夾道，是沒有門口的，所以也沒有燈光。那晚跟著葉太傅的護衛說，那人身上雖有酒氣，但腳步並不虛浮，一個並沒喝醉之人，暗藏在黑燈瞎火之地，必定是有所圖謀。屬下正追查此人是誰，隻是那晚事發突然，護衛和馬夫都沒來得及看清那人的相貌，追查起來怕是有難度。”
“先生被謀害一事已是滿城皆知，那人怕是被他們自己料理了，你們把重心放在楚魏那幾人身上。對了，趙濂最近有什麼動作嗎？”祁淵問道。
“沒有。他這些時日除了進宮，回到府就閉門不出，酒樓茶館都沒去。”楊易答道。
“事出反常必有妖，人若反常必有刀，盯著他，不可鬆懈。”祁淵叮囑道。
楊易應了聲是，見他再無話，遂退出。
祁淵招手讓坐在榻上的陸芷沅過來，抱著她，“趙濂反常，趙良娣也反常，你覺得他們想做什麼？”
“左右不過想爬上高位，想為王氏報仇，你繼續盯著他們就好了。”陸芷沅道，看著他，“倒是師伯那邊被楚魏盯著，可是不妙，得想法子解決。”
祁淵笑道：“今早先生繼續告假，父皇說科舉一事不能一直耽擱，任命趙濂為此次科舉監察使，若是先生不在，就由趙濂主持科舉一事。”
陸芷沅也笑道：“那師伯可是要告假一段時日了。”
長風在外頭咳嗽一聲，“殿下，王大人來了。”
陸芷沅從祁淵懷中起身，到榻上坐下。
王略進來，把一份文書呈給祁淵：“殿下，這是要發往東北互市的貨品名單，請您批複。”
祁淵看了一遍，拿起朱筆批複，問道：“你什麼時候起程去東北？”
王略答道：“於將軍說今歲冬日太過寒冷，此時天氣剛回暖，路麵解凍，泥濘不堪，他讓下官三月底起程，這樣能保證運送貨品的馬車不至於在路上受困。”
祁淵把批複好的文書給他，“儘快吧，東北的互市辦好，就接著把漠北那邊的辦起來。”
陸芷沅笑道：“那日王大人同我說了，三月底出發去東北，四五月份把東北互市辦起來，到七八月份籌備好漠北互市，九月份開始交易，不會耽擱的。”
王略向她感激一笑，告辭要出來。
祁淵道：“本王和華側妃去太傅府，一起出去吧。”
他們走到夾道前，關羽舒也剛好出來，王略記得她，橫衝直撞的那個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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