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珮容這一歇,就歇了好幾個月,此是後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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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珮容病倒後,王府的事務就自發落到陸芷沅身上,她早前幫楚珮容打理兩次,此時處置起來倒也遊刃有餘。
這日,陸芷沅正看著四月府中各項的開支數目,徐娘子來找她,十日後是宮裡吉婕妤的生辰,問她可是按往年的慣例送賀禮。
陸芷沅道:“賢妃孝期未過,宮裡也不會設宴慶賀,待我去同王妃商議之後再說。”
徐娘子笑道:“丞相府的兩位少夫人來看王妃了。”
“那想必王妃不得空,我晚些再過去,待我定好了,讓茗玉去告訴你。”陸芷沅道。
徐娘子答應著出去。
陸芷沅喚來聽夏:“你悄悄去告訴王妃,問丞相府是如何給吉婕妤送賀禮的。”
聞春過來給她添茶,“王妃病了好幾日,丞相府的人可算是來看王妃了。”
在旁伺候的茗玉也歎道:“說來王妃也真是可憐人,她先前事事以丞相府為重,丞相和夫人待她卻沒有三姑娘好,三姑娘沒的時候,夫人還怪到王妃頭上。如今夫人也不在了,丞相府的人都不踏足我們晉王府了。”
聞春道:“殿下到底是儲君,彆人上趕著來獻殷勤,丞相府反倒不與王妃親近,真是稀奇。”
她說完,想到了什麼,麵色微變,不安地偷瞄了陸芷沅一眼。
陸芷沅置若罔聞,繼續翻看手中的賬簿。
楚成敬一直想把祁淵從儲君之位上拉下,丞相府的人又怎會和楚珮容親近?
丞相府的少夫人回去後,絲雨來告訴陸芷沅丞相府要送的賀禮,賀禮豐厚得令陸芷沅錯愕:“吉婕妤位居三品,丞相府送的賀禮是否太過了?且如今還在孝期。”
絲雨道:“王妃也說他們逾越了禮製,讓華側妃不用看他們,按往年的減一點出來就好了。”
“好。”陸芷沅答應著,讓茗玉去給徐娘子傳話。
日暮時分,祁淵回來了。
陸芷沅也剛接了莊宜回來,見他後腳跟進來,笑道:“你今日倒回來得早。”
“今日聽那些大臣吵了一日,頭疼。”祁淵坐在正屋桌邊,也不等茗玉她們過來斟茶,自己倒了一盞喝起來。
陸芷沅讓聽夏帶莊宜到院子裡去玩,絞了濕帕子過來給他擦手,“發生什麼事了?”
祁淵拿著濕帕子捂在臉上,好一會兒才拿下來,擦著修長的手指,“生員到京兆府告狀,此次府試不公,父皇封趙濂為欽差大臣到各州府查清此案,又讓禮部暫時不公布府試的名次,有些人急了,鬨了起來。父皇躲回鹹陽宮,先生年紀大,上午我就讓他回府了,我一個人聽著他們如幾百隻黑老鴰一般叫了一日。”
“師兄辛苦了。”陸芷沅走到後麵給他按揉太陽穴。
祁淵頭往後靠在她身上,緊繃的太陽穴在她纖指的安撫下鬆弛下來。
他嗅著那淡淡的檀香,長長舒了一口氣,手往後抱著她,聲音有些黏人,“沅寶,還好有你陪在我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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