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楊問“那收錄詩詞,是他一個人在做?”
少年鄙夷一笑,道“怎麼可能,寧先生怎麼可能一個人辦成此事,是他背後宗派在監督和促成此事,那個宗派就一個單字,喚作‘初’,傳說是夫子創立,沒人知道裡麵有多少人,因為根本沒人見過。”
蘇楊從下山開始,才算是真正意義上的入世。
也是到此時,蘇楊才真正接觸到關於這個世界的幸秘。
夫子,神州詩詞三百首,初。
蘇楊聽過前二者,但沒想到裡麵會有這麼多的門道,再加上現在引申出,這個喚作“初”的宗派,讓蘇楊感覺,這個世界當真是還有太多需要探索的地方。
也讓蘇楊有所驚異,原來符師的地位,比想象中還要強大!
重新看向那個著白衣的中年男子,蘇楊對他的興趣愈加濃厚起來。
因為蘇楊此時想到了一個問題,就是如果他的詩能被收錄進神州詩詞當中,那麼他的聲望增長,會達到一個多麼恐怖的地步?
現在已經不僅僅是淬星石的問題了。
這已經涉及到,一條能讓蘇楊實力大幅增長的途徑!
那麼蘇楊哪裡還有不參加的道理!
投票的時間持續一個時辰,到此時也真正的接近了尾聲。
白衣寧先生將告示反轉過來。
告示上貼著兩首詩,以及擺在詩文下方的竹盅。
略一看去,兩個竹盅當中的竹簽旗鼓相當,但仔細比較起來,還是那首春暮下的竹簽數量更多。
寧先生開始數簽,最後果不其然,春暮高出了二十多票。
春暮贏了,但現在眾人還不知道他是誰寫的,有些人理所當然的認為是寧先生,有些人則期待著是那個叫做姬穎的女孩寫的。
不管眾人情緒如何,當最後,那個女孩掏出視線約定好的賭注,一本上乘五品的功法時。
所有人卻不約而同的沉默下來。
因為寧先生又贏了。
有些人沉默是在為女孩感到可惜,畢竟二首詩的確是難分伯仲。
有些人沉默,則是已經麻木,因為這結果並沒有意外。
女孩咬了咬牙遞過了手中的那本功法,看起來明顯有些不服氣。
而寧先生則依舊雲淡風輕,半句話不說,手臂一引,便請女孩離場,不矯情,也不刻意,顯然這動作已經不知道重複了多少遍。
直到女孩即將走出人圈,寧先生才開口說出話來“諸位散了吧,看來荒鎮這一帶,也的確沒有什麼值得我逗留的了,明天,我就離開了。”
一眾觀看之人皆有所失落,隻是不知道是對寧先生離開而失落,還是對荒鎮沒人而失落。
聽到這句話,剛才比試的女孩再度咬了咬銀牙,然後頭也不回的向著人圈外走去。
然而女孩剛走出一步,一句平淡的話語響徹當場。
寧先生皺了皺眉,喚作姬穎的女孩也皺了皺眉。
之前那個少年更是眉目大皺。
說話的正是蘇楊,他的聲音很平淡“寧先生這般定論,未免也太早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