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年過去,而今的梁州城看上去仍舊沒有多少變化。
隻是到了百草堂駐地那裡,卻是變化頗大。
當初的那一場大戰,將這裡的許多建築都給摧毀了,剩下的那些也要重建。
此刻佇立於此的,基本都是重新修繕過的建築。
故地重遊,陳銘望著身前的場景有些唏噓,隨後直接上門。
“陳師弟你來晚了。”
大堂內,常澤望著身前的陳銘有些感慨:“叔父早在三年前就已經去世了。”
“是麼?”
聽著這個消息,陳銘不由愣了愣。
按照常澤所說,當初與陳銘一塊在此地鎮守的常長老而今已經去世了,時間就在三年前。
算算時間,其實倒也差不多。
武師雖然強橫,但在壽數上卻與尋常人差彆不大。
常長老原本的年紀就已經不小了,而今二十年時間過去,差不多也該到了壽終正寢的時候。
而在其死後,常澤便接替了他,來到梁州城鎮守。
二十年時間過去,在陳銘的諸多丹藥支持下,常澤也晉升了武師,而今同樣是百草堂的一名長老。
他與陳銘的關係倒是一直友善,友誼持續到了而今。
“師弟還記得當年的宋義麼?”
大殿內,兩人敘述往事,常澤突然開口道。
“記得。”
陳銘點了點頭,表示自己還記得。
當初宋義偷偷潛入丹房,企圖直接從他這偷取丹藥的事,可是讓他記憶猶新呢。
這種事情,怎麼可能忘記呢。
“他而今過的不太妙。”
常澤講述了宋義的經曆。
二十多年的時間足夠改變許多人的境遇。
常澤在陳銘的支持下順利晉升武師,但宋義卻並沒有那麼好的運氣了。
他雖是戚長老的弟子,但那位戚長老本身喜好收徒,因而門下底下眾多,對其也未必有多麼重視。
再加上當年其偷偷潛入丹房,企圖偷盜丹藥卻反而被打了一頓的事後來的曝出,讓其在百草堂內的境遇更加難堪。
“十年前,他嘗試著閉關突破,結果卻失敗了,現在氣血虛浮,已經沒有更進一步的可能了。”
常澤有些唏噓,也有些慶幸。
單純論天賦,他其實還不如那宋義,之所以能夠順利晉升,大半其實是陳銘的功勞。
那麼多的赤血丹與大還丹吃下去,哪怕是個尋常武者,都能有五成以上的概率能突破。
宋義要是資源足夠,也不至於會突破失敗。
想到這裡,他不由起身,主動敬了陳銘一杯。
陳銘對此隻是微笑,坦然接受了。
一場酒喝完,他起身走出,走到了外界的校場上。
這裡曾經銘刻了他的回憶。
在還未成為名醫之前,他曾在此地常年習武。
當年與宋義的那場比試,也是在此地進行的。
走到此處,他卻發現那裡竟然還有人在。
那是個中年男人,模樣依稀給陳銘一種熟悉的感覺。
在陳銘望見他時,他也望見了陳銘。
“陳陳師弟.”
宋義望著身前的陳銘不由愣住。
二十多年的時間過去,此刻的他已然人至中年,但因為氣血虛浮的緣故,看上去已然有了些暮氣,像是個老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