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雄英輕輕的搖頭。
朱元璋笑著。
“儘管咱已經極力的給你鋪墊,還是嚇到你了。”
“咱說今天要給你行冠加冕,然後告訴你這事咱說要給你個驚喜,希望,彆是驚嚇。
朱雄英搖頭,吃力的道:“爺爺不會。”
朱元璋道:“好小子,不會就好,咱的話還沒說完。”
還沒說完?
朱雄英剛落下的心思,再次高高懸起!
還有什麼驚天大事沒說?
朱元璋看了一眼朱雄英,給他到了一壺茶。
讓朱雄英喝。
這次朱雄英,也不客套了。
抓起來猛地灌了一口,可忽然覺得這樣有失禮儀。
朱元璋沒好氣的道,“如果咱在平這點破禮。早他娘的和你說了,幾次?幾次你編排咱的時,咱都想過來揍你!”
朱元璋霸氣的,拍著自己身旁的軟榻:“坐在旁邊。”
朱雄英有些惶恐,“爺爺,這……”
朱元璋白他一眼,哼道:“你是咱太孫!咱和你說過,以前是,以後也是。”
“咱是在監國這件事瞞著你,但咱對你的愛,絲毫不帶任何隱瞞,你現在要和你爺爺搞生疏?”
朱雄英搖搖頭。
想了想,咬牙走到朱元璋身旁,再次坐下。
見到老爺子柔和的目光之後,朱雄英心裡稍安。
此時的老爺子。
絲毫沒有帝王的袈勢,依舊是那個寵溺自己孫子的老人。
朱雄英有些感動。
老人怕自己今天行為嚇著自己,所以努力的在放平和。
實際朱雄英到也沒有絲毫懼怕,不過見老爺子這點小心思的時候,他還是無比動容。
老人心思細膩,小心翼翼到深怕自己威嚴一點,都會嚇壞這如驚弓之鳥的小孫子。
“咱剛才說,咱的話還沒說完。”
朱雄英點點頭。
朱元璋莞爾笑笑,繼續道:“咱投奔紅巾軍之後,便遇到了馬秀英。嗯,也就是你奶奶,咱大明孝慈高皇後。”
“她是郭子興的養女,至正十五年,她給咱生下了咱兩的第一個兒子,他叫朱標,咱太明懿太子。”
朱雄英點頭。
隻要是關於奶奶和父親所有的事,現在朱雄英回想起來,都變的順理成章,也都記憶清楚。
“他們,都是咱最重要的人呐。”
“如今你父親不在,咱想讓你監國。”
朱元璋說完,微微有些沉默的看了一眼朱雄英。
朱雄英心裡已經顫抖不已,眼中帶著深深的震撼和驚愕。
殿閣再次陷入死一般沉寂,睢獨外麵的暴雨聲撲簌簌的響起,
我是大明嫡長孫!我要監國了!
朱元璋默默起身。
背著手,朝殿閣門前走去。
朱雄英很自覺的起身,跟著老爺子走在門前。
殿閣內空落落的。
朱元璋對朱雄英道,“在胡淮庸和車善長被咱殺了之後,咱大朋就再也沒有宰相一說。”
“所有的奏疏,都是自己經過咱的手批閱,但想起年小時的經曆,咱這點累,算啥了?”
“殿圖是有幾名學士,不過他們可沒權柄批園奏疏,他們隻是給咱,將奏疏分門彆類罷了!”
朱元璋望著門外的暴雨,莞爾一笑。
微微閉上眼睛。
想到徐妙錦,昨日和自己說的一切。
他猛地睜大眼睛。
難怪她會說。
如果她騙了我……
容不得朱雄英多過於回味,朱元璋再次道,“還記得鐘山腳下的老農公子。”
朱雄英愣了愣。
朱元璋望向遠方的天空,開口道:“那座山,是夜,風雨大作,嗯,和今天的暴雨差不多。”
“神山寢陵內發生,一樁詭異到家的事,你在哪兒失蹤了。”
“禦林軍和太監回來告訴咱,說咱大孫子是自己跑了。”
“什麼叫沒追到,怕是不敢太過於追趕,怕咱太孫是鬼,要吃了他們。”
“既然他們不儘責,那咱就將他們全斬了,全埋在鐘山帝陵上。”
朱雄英再次呆呆的看著朱元璋,忽然感覺自己的心跳再次加速。
每一個關鍵詞。
在傳遞到朱雄英腦海之中,都讓朱雄英,開始無比室息起來!
朱元璋側目看著朱雄英:“現在知道些什麼了麼?”
朱雄英張開嘴:“我….”
朱元璋柔聲道,“嗯,你是咱大明皇長孫,叫朱雄煥,現在你是大明嫡長孫,是朱標的兒子,是咱朱元璋孫子,更是大明即將新的暫時的主人。”
“爺爺,我….這….”
朱雄英沉默了。
朱元璋笑笑,“彆太大壓力,茲事體大。。”
“現在你不妨再回想,你好好想想。為什麼藍玉最近,對你那麼親,為什麼常茂比藍玉對你親?”
朱元璋看著朱雄英。
此時此刻,朱雄英陷入了沉思之中,還在接受著,自己即將走到台前,即將監國的事情。
這一會兒,
朱元璋也不去打擾朱雄英,任憑朱雄英,此時此刻,默默的吸收著一切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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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內氛圍,有些沉默。
朱元璋抬頭看著天。
時間還早,還不著急。
“大孫啊,去年沒能帶你起過中秋,沒能陪你過年,沒能一家團聚,不要怨恨咱。”
朱雄英抬頭看了老爺子,磕磕巴巴的開口道:“為啥,現在,又說了?”
朱元璋道:“那日感染瘧疾,咱就想說了。”
“咱怕自己那天忽然走了,咱怕你還在外麵,旁人還不知道你,所以咱得找個機會給你推出去,去監國。”
“咱籃要找個機會,讓大明文武百官,都知道你的在在。”
“所以咱思量了許久,所以才趁著冠禮的機會,將這一切說明。”
“劉三吾、解縉鐵鉉藍玉,常茂、甚至六部部堂堂官,他們都知道你是即將監國的事情的。”
朱雄英麵頰,微微抽了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