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對此已經習慣。
示意的目光落在那一塊表皮有咎的賭石上，詢問道，“老板，這塊賭石多少錢？”
“小兄弟，你應該不怎麼玩賭石吧？”老板沒有直接報價。
“沒錯，今天第一次。”秦天沒有否認。
“怪不得呢！”老板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繼續道，“小兄弟，如果你是玩賭石的常客，肯定就會知道，這塊原石究竟有多垃圾。這種貨色的原石，想要切出翡翠的概率很低，我還是建議你再換一塊。”
秦天忍不住笑了，攤位老板的心思，他再明白不過。
無非就是覺得賭石垃圾，沒什麼利潤，所以才想推銷那些品相好、賣價高、自然利潤也就更高的賭石。
若是一般人，或許還真就聽了這家攤位老板的勸說，但是他賭石靠的可不是什麼眼力，而是左目特殊的異能。
這塊賭石特彆垃圾是沒錯，可裡麵的翡翠好就行了！
“老板，你可真是個難得的好人，居然還知道為客人考慮。不過這塊賭石，我已經看上了，你就直接開價吧。”
“小兄弟，我看你年紀不大，姑且就倚老賣老，自稱一聲老哥。”
攤位老板明顯已經是做生意成精，聽懂秦天話的他，直接裝起了糊塗，指著秦天挑選那塊賭石的咎，很認真的勸說道，“看到這一道裂紋了嗎？這在賭石上，叫做咎。它對於賭石的破壞很大，隨著時間的推移，甚至可以將賭石內部，完全腐蝕粉碎。”
“這幾塊賭石，都是帕口老坑的東西，而且品相很好，切出翡翠的概率還是很高的，而且還很有可能，切出精品翡翠。”一邊說著，攤位老板示意的指了指攤位正中央位置，那幾塊被經過特彆擺放的賭石上麵。
“那些賭石的品相，就連我這個外行都覺得很好，但肯定售價不菲。姑且不說裡麵能不能切出翡翠，就算是真的切出翡翠，除非是什麼精品，否則也是血虧。這塊賭石雖然垃圾，但價格肯定也低，就算是切垮了也不要緊，起碼不會肉疼。”
被戳穿心思的攤位老板，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的尷尬，隻是嘿嘿一笑。
“小兄弟，既然你一門心思的看上了這塊賭石，那就便宜點處理給你得了。三千塊，儘管拿走。”
“成交。”
交易完成，秦天就迫不及待的想要解石。
就在此時，冷霜的聲音突然響起。
“等一下。”
秦天下意識的一陣緊張，“冷小姐，你還有什麼事嗎？”
“等我也挑上一塊。”
“行，沒問題。”秦天鬆了口氣。
畢竟是許老的外孫，冷霜在耳讀目染之下，對於賭石還是有一定了解的。
不過運氣，就相當差勁了。
前後挑選了好幾塊賭石，外在表現都還算可以，但是裡麵卻全是清一色的坑貨。除了唯一一塊裡麵，有一塊拇指大小的豆青種粉粹之外，其餘全是清一色的空石。
“這塊如何？”
一如之前每一次選完賭石的情況一樣，冷霜又一次選了塊賭石之後，依舊詢問起了秦天的意見。
“冷小姐，我覺得還是再換一塊吧，比如那一塊，我覺得就還不錯。”
秦天雖然很不喜歡冷霜那冷冰冰的性子，但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冷霜切垮。
眼看秦天一次次挑選的賭石，都是清一色的垃圾之後，終於忍不住指了一塊。
這塊賭石內，所蘊含的翡翠，雖然比不上他那塊玻璃種雞油黃，但也是難得的冰種，賣個大幾十萬，還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好啊，你說哪塊就哪塊。”
冷霜和秦天勸她放棄挑選好賭石的情況是一樣，非常乖巧的答應了下來。
事出異常必有妖。
秦天總覺得，冷霜每次挑選賭石之後，都會詢問自己的意見，肯定是有什麼心思在裡麵。
特彆是這次，自己指了一塊賭石之後，連看都沒看一眼，就決定買下，更讓他心裡愈發不踏實。
可思前想後了許久，怎麼也想不出問題，最後乾脆放棄，不再多想。
“咱們現在去解石？”
“當然。”
秦天找了個推車，將兩塊賭石裝進去，和冷霜一起向著解石機走去。
腳步剛邁動，一道興奮的牲口聲，突然從身後響起。
“冷小姐。”
停下腳步回頭，隻見一個二十七八歲的年輕人，正滿臉激動的跑著追了上來。
對方落在冷霜身上的目光，儘是濃濃的貪婪，特彆是一雙眼睛，更是恨不得透過領口直接鑽進去。
穿得人模狗樣，卻是個十足的色鬼。
衣冠禽獸！
秦天嗤之以鼻。
“冷小姐，我就知道，你一定會參加今天的賭石節。”
衣冠禽獸滿臉獻媚的討好。
“咱們繼續去解石。”
冷霜連拿正眼看上對方一眼都沒有，直接離開。
小樣，就你還想打冷小姐的主意？
沒戲！
“來了。”
秦天得意的應了一聲，加快腳步就要緊跟上去。
此時，衣冠禽獸卻突然將去路攔住。
“你是冷小姐的朋友，我怎麼從來沒有見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