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陵的東西你也敢拿出來賣,盜挖文物可是犯法的?”秦天一個冷眼丟了過去。
果然,全天下古玩市場裡的小攤販,都是一個德性,那就是能吹。
這枚銅鑲鏡,不過隻是清末時期,再普通不過的銅鑲鏡罷了,可到了這小攤販口中,居然就成了慈禧東陵的陪葬片。
“小兄弟,你這話說的就不對了,盜慈禧東陵的是孫殿英,這東西是我從彆人手裡收來的,渠道合法,你儘管放心吧。對了,小兄弟,我再給你透露一下,當年孫殿英盜了慈禧的東陵後,這東西還流到了宋小姐手中,所以這東西,宋小姐也用過。”小攤販老板麵不紅,氣不喘的繼續道。
越說越來勁了。
秦天忍不住想要反駁兩句,可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年紀和攤位老板差不多,瘦弱的中年人走了過來。
“馬大忽悠,你可真能吹!”對方一邊走來,一邊大聲嘲笑道。
“這狗東西怎麼來了!”攤位老板臉色瞬間就拉了下來。
瘦弱中年人走到秦天跟前,停下腳步勸說道,“小夥子,你可千萬彆聽這家夥在這裡吹,就這銅鑲鏡,我聽他說過的版本,都有不下十幾個。”
“死猴子,你又來壞老子生意,滾滾滾,快滾!”小攤位老板,惱怒的叫罵道。
眼前這種情況,生意被這麼一攪合,基本就是黃了。
“誰讓你賣給老子假東西,活該!”瘦弱中年人開啟對罵模式。
“你也是古玩街的常客了,行內的規矩不懂嗎?打眼了,那就怪你自己實力不行,難不成你撿漏了,還能把東西給賣家退回去不成?”
“隨便你怎麼說,反正話我已經放出去了,隻要我來古玩市場,你就彆想做成一單生意。”
“算你狠,老子今天收攤不乾了還不行嗎!”攤位老板說著就要收攤。
這個時候,秦天再次站了出來,“等會。”
“小夥子,你要乾嗎,該不是還想買那麵銅鑲鏡吧?”瘦弱中年人問道。
“東西雖然不是慈禧用過的,但看著應該也有些年頭,價格合適的話,倒是可以買回去收藏的。”秦天笑著道。
“這樣哦,那我就給你說個底吧,這東西他找人鑒定過,那人是圈內有名的鑒寶師,當時給出的估價,是大概兩萬五的樣子。”
“謝謝。”秦天道了聲謝後,目光繼續回到攤位老板身上,“老板,既然這樣,我出價三萬,你看如何?”
“行。”攤位老板毫不猶豫的答應了下來,比估價多出五千萬,這價錢絕對可以了。
買下銅鑲鏡後,秦天和宋蕊,很快就又被前方傳來的爭執聲吸引。
舉目望去,是一家古玩店門口,買家和賣家發生了激烈的爭吵。
雙方的年齡差距很大,賣家是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姑娘,買方則是一個六十歲出頭的老者。
“過去瞧瞧?”
秦天剛要招呼宋蕊一起去瞧瞧情況,卻發現這個女人,已經一路小跑的衝了過去。
爭執的東西,是一副字帖,賣方小姑娘堅持說是家傳的真品,而買家這位六十歲出頭老者的古玩店老板,則堅持贗品的看法。
就這樣,兩人發生了激烈的爭吵。
“老爺爺,這東西真的是我家族上傳下來的,如果不是為了給奶奶治病,我才不會拿出來變賣的。你如果覺得貴,大可以不收,但你絕對不能說它是贗品。”小姑娘很生氣的說道,東西是爺爺留下來的寶貝,容不得被人說成贗品詆毀。
“基本每個來古玩市場賣東西的,都說是家傳的寶貝,但真正是家傳的能有多少?大都是一堆垃圾贗品罷了。我們家,從我爺爺起就開始倒騰古玩,再到我這一輩,大幾十年了,不敢說沒走眼過,但這件東西,我是絕對不會看錯的!”老者冷笑道。
“你不識貨,我就不相信,這古玩市場就沒有識貨的。”小姑娘越說越氣憤。
“笑話,你知道老夫是誰嗎?不妨你在這古玩市場打聽打聽我馮天元,整條街做古玩生意的,老夫說眼力第二,沒人敢稱第一。你這幅字帖,在老夫這裡被鑒定為贗品,就算是再走遍整條街,也不會有人買的。”
“那我就拿到外地去賣,總會有人識貨的。”
“小姑娘,你這東西雖然是贗品,但看紙張和筆墨的情況,應該也是明末或者清初的仿品,還是值上一些錢的。這樣,如果十萬塊的價格你能接受,就把東西留下,不能接受,現在就可以拿著字帖走人。”
“不行,奶奶的病,醫生說總費用,差不多要將近五十萬,這幅字帖是我們家最值錢的東西了,如果靠它賣不夠錢的話,奶奶的病就沒辦法治了。”
“既然這樣,那你就拿走吧。”
秦天第一眼看到這幅字帖的時候,就從上麵,看到了乳白色霧氣。
接著,腦海中就響起了異能鑒定聲。
毫無疑問,這是一件真正的古董。
然而,就在他準備站出來的時候,宋蕊卻搶先一步站了出來,“五十萬,我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