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許老帶來的後輩,難道還要反悔?”
店老板惱怒的質問聲中,是本能反應的緊張。
以秦天和許老兩人進店後,所表現出的那種關係,若是秦天真的要反悔的話,麵對這種背景的人,他們還真的沒有辦法。
目光轉動之間,店老板很快又將目光轉向了許老“許老,他是您的後輩,您不能坐視不理。”
“放心,我了解小天,隻要他說出的事情,就一定言出必行。”許老回出這麼一番話的時候,聲音已經開始變得冰冷,這是對於這位老友的後輩,已經徹底失望透頂了。
“好,許老,我相信您。”店老板放鬆的噓了口氣,他是擔心秦天會突然反悔,但是有許老這一句話,那就沒有什麼可擔心的了。
如果說這天底下,麵對任何的環境,都不會反悔的人屈指可數,那麼許老一定是其中之一。
“許老,兩分鐘。”
秦天看了看時間道。
“好。”
許老點了點頭。
兩分鐘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就在此時,原本看上去很正常的黃庭經,突然發生了變化。
在空白處的地方,憑空顯現出了一個小小的鬼臉。
“這……這竟然是……”
“付秋生身份象征的鬼臉標示!”
一個是九州第二大拍賣行,富德拍賣行的首席鑒寶師,一個是父輩就開始在琉璃廠做古玩行當,並且在圈內頗有名氣做古玩買賣的行家。
兩人自然很清楚付秋生仿作的情況,付秋生這個人的仿作雖然隻有鳳毛麟角的幾個人能夠認出,但是付秋生這個人卻非常自傲,隻要是他的仿作,都會留下自己的獨門標記的鬼臉。
所以其實想要判斷一幅作品到底是不是付秋生的仿作,隻需要用秦天剛剛那種方法就行,但這樣做的話,就會破壞到作品本身,所有基本沒人用。
而能夠認出付秋生仿作的那幾位,都有自己的準則,那就是一旦被他們鑒定為付秋生仿作,必須要讓仿作露出鬼臉標記,現出原形。
如此以來,付秋生的仿作,基本上就等於無人可識的層次,哪怕真的是付秋生的仿作,隻要不過那幾位的法眼,就是真跡在市場流通。
“竟然真的是付秋生的仿作,老夫的眼力竟然還不如一個後輩小生!”
富德拍賣行首席鑒寶師古老,滿臉從未有過的僵硬。
進店之後,他就開始以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在對秦天指手畫腳,然而現在擺在眼前的事實卻是,東西真的是像秦天所說那樣,是付秋生仿作。
堂堂九州第二大拍賣行,富德拍賣行的首席鑒寶師,竟然在鑒寶上輸給了一個名不見傳的後輩,這事情傳出去,那他的臉麵就要丟儘了。
不僅如此,就連背後的富德拍賣行,也要跟著顏麵儘失!
“完了!”
“這下全完了!”
店老板麵如死灰,心情直接沉到了穀底。
這會的他,心情比富德拍賣行的首席鑒寶師古老還要難受,畢竟這位古老隻是擔心顏麵掃地,而他則是到手的王羲之皇庭經變成了贗品,撿漏不成反倒是成了最大的打眼。
而且這一下,不僅算計秦天不成,反而還把自己給陷進去了。
這幅畫,如果沒有露出鬼臉標記前,隨便一個多億可以很輕鬆的出手,但是現在,卻什麼都沒有了。
最重要的是,這東西前幾天撿漏買來的時候,可是足足話費了好幾千萬,這些錢有他自己的,也有借來的。
本來的打算是,遇到一個合適的賣家,給出一個滿意的價格後出手,然後自己也能賺個小幾千萬。
但是現在,估計要把自己這古玩店都給賠進去了。
做古玩生意的,終日打雁,沒想到有朝一日卻被雁給啄了眼。
“小天,小張,咱們走吧。”
許老的招呼聲中,秦天和美女老板娘張夢瑤兩人跟著很快離開。
這個時候,麵如死灰的店老板,突然衝了過來,一把拉住秦天,將去路攔住。
“是你把我這幅王羲之的皇庭經,變成了付秋生的仿品,這個損失你要來賠償!”接著就聽店老板大聲叫嚷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