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靈神珠!
匡薔程還是摸摸鼻子,心裡微笑,有趣的很,父皇在時,若要自己來到這偏僻的地方當這縣衙大人,自己才不來呢。眼下,有什麼辦法呢?自己要集聚力量,那必須從政,從官場內得到好處,與那些有錢人做做生意。
匡薔程拍拍胸脯,要從頭做起,小小的縣衙大人,也是官,是官便可以有所作為。小心翼翼,用心去做。白天,不情願地為董地雄皇上做事,夜,隻要不睡覺,那就布控自己的天下。
這一夜很短。
匡薔程很珍惜這樣的夜,為了快速地得到自己想要的,於是就站著這裡,等。高興,透過夜色,隱隱約約,望見了一條黑影,近了一些,再近了,一條黑影疾步而來,像一支離弦的箭。
匡薔程心裡喜喜的,有消息了!
“老爺。”陶林昕站在了匡薔程的麵前,叩首作揖,“向老爺您請安。”
“起來吧,今後,你我見麵時,禮就免了。”匡薔程擺擺手,“說吧,有何好消息。”
“是,老爺。”陶林昕彎腰站立,“稟報老爺,皇上被做了。”
“啊?很好,他也有今天!是誰做的?是他的大兒子董淩俊還是他的小兒子董淩浩,或是他人?”
“這一切的所做所為,均是董淩俊的傑作,皇上死了,董淩浩也死了,一統江山都在董淩俊的手上。”陶林昕不停地說道,“這幾天,董淩俊也就坐上皇上的寶座了。”
“哦,很好,隻是有些遺憾,我沒有親手宰了他。”匡薔程心裡嘀咕。
陶林昕借著星星的光亮,望著麵前的老爺匡薔程,不動也不動,木呆誒,打破沉默,於是發聲輕輕地問道“老爺,下一步,我該怎樣做。”
“哦。”匡薔程從沉默中清醒過來,長長地噓了口氣,關切地問道,“離開我,你生活怎樣,銀両夠了麼?”
“謝老爺,您給我的千両紋銀,夠我用上一陣子了。生活很好,不過,有時為了消息,不得不裝闊,多用一些銀両。”
“行,不錯,就這樣做。你的消息來了,我的心就有了底。”匡薔程擺擺手,“去吧,需要什麼,隻管對我說。”
“是,老爺。”陶林昕轉身離去,瞬間又消失在茫茫的夜幕裡。
匡薔程一身輕鬆,老二死了,那是自作孽。嘿嘿,現在就是自己站在董淩俊身旁,他也不認識我就是他的三叔。
匡薔程沒有回房,在這夜色茫茫裡,匡薔程感覺特彆的爽,自己的道兒開始走上正軌,布局謀篇正在進行,自己坐在了官府之中,手中有權,這種權利雖小,但是隻要用好,那也是事半功倍;剛才,陶林昕是自己的暗箭,人員不少,要什麼消息隻要一聲令下,便會得到;幽靈蛇教出於官場之外,這個組織發展迅速,讓自己滿意;人員問題,也有了解決的途徑;更為重要的是自己的幽靈蛇功到了一個新的階段,已經比原來年輕了幾個十年輪回。
宏利威心痛,不時地回憶著愛妻,那一張少女的臉蛋紅撲撲的,第一次見麵,那是在街上,一個轉身,在一個賣小件頭發夾之類東西的地方,站著那兒。哦,就是她,我把他娶了。
宏利威微笑,自己就這樣對姑娘說“你嫁給我好嗎?”姑娘麵向著自己,忽閃著大眼睛,一眨也不眨。搖頭,她說了,我是一個窮光蛋,家裡頭頂天,沒有一間像樣的房子,你看見了嗎,我的一衣服是多麼的舊,補丁達補丁。從你的衣著來說,可以看出,你的家境一定不賴。你的家境好,門戶肯定很高。這樣說來,門不當戶不對誒,我怎麼能嫁給你誒!
有趣,當時的自己心一下便多了一份奚落,追求,不能這樣撒手。
第二天,宏利威記得自己便在乞丐換了一身衣服,穿上,來到了這兒,站在這一位姑娘的身旁現在,我與你一樣了,我也沒有了華麗的外表了,這樣,我與你門當戶對了。
哈哈……你從哪兒弄來了這一身衣服?你來蒙騙我,我才不信誒,你的那大戶人家,家大業大,一夜之間能敗落麼?敗落誒衣服也不可能一下便爛到這個樣!
嗬嗬……這一次,讓我無地自容地苦笑。我隻是太喜歡你誒,你說什麼條件,讓你才能嫁給我?
那姑娘搖頭,我隻想每天有二餐飯吃,平平安安地與家人度過一輩子,沒有任何的祈求。
這樣,來說,你答應了誒,是嗎,我去你家去,提親去。
姑娘不動。
宏利威甜笑,當時的自己,拉著她的手,便去了她家。
等等。姑娘說道,你這樣就把我娶進家,你知道我姓什麼叫什麼嗎?
的確,不知道她姓與名。當我看到這人真麵貌就行了,不過,我說了我的姓與名我叫董南雄,當今第四皇子。
啊?還真的被我猜中了,我知道你的身份不同凡響,你要娶我,你的父皇同意嗎?當然同意,昨天晚上我對父皇說了這事,父皇開放誒,說隻要我本人喜歡就行。
“我姓謝,名金燕。”
就這樣,謝金燕便與自己組成了一個家,生兒育女。生活其樂融融,想不到被二哥董地雄殘酷地殺害,那一夜,隻有自己帶著繈褓中的兒子古林逃了出來……
“吱呀……”一隻小鳥從頭頂上飛過,喳喳地叫著,喚醒了沉醉回憶中的宏利威。宏利威摸去眼角的淚花。一定要為妻子報仇,不然枉為人夫。接著又搖頭,想來,要是自己第二天不去求愛,也許,她還在人世,可是,現在,已經與自己陰陽兩隔。苦啊,內心中把她的影子時時地掛在腦海內,久久不能抹去。
念她,應當為她做點什麼。想好了的宏利威坐在堂屋桌前,桌上擺放著香案,在香案上,放著一個木座。
香煙嫋嫋,點點,霧一團,盤旋上升,彌漫著上空。
宏利威右手不停地撫摸著這一塊木座,左手拿著一塊小樹兜,已經初具人影。
宏利威的眼角在流淚,點滴下落,閃耀著內心的悲哀。
宏利威無語。
右手收回,拿起了雕刻的刀,閉著雙眼,腦海內閃耀著愛妻的靚影,秀長的身子,瓜子臉上,有著常常讓自己著迷的酒窩。
微笑,是自己妻子的常態。
宏利威把自己端正了,坐好,伸直。手上的刀動了,不停地刻畫出細細的線條,點,臉上的那一對酒窩。
“爸。”宏古林從門外走進來,“我招募了一批家丁。”
“嗯。”
“並請來了幾位高手,正在加緊訓練。”
“嗯,好。”